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
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台湾的日本情节,应该说是很多台湾人的日本情节,这殖民真的有用,天朝何时殖民倭国?
大概是七月的某个午后,开车从旧广从公路的二手批发市场出来,奔向城市的另一端。交替的红绿灯、散步般缓慢的行驶速度,内心的焦虑加上毒辣的阳光,让暴晒的汽车变成品牌各异的烤箱,除了靠近空调出风口的位置略显凉快,其他空间都弥漫着连自己都觉得难堪的汗臭味,以及经过消化与呼吸系统在日光反应后吐出的各种难以言状的味道。
开开停停的来到洛溪大桥,在上桥前再次陷入漫长的等待中,我趴在方向盘上斜着脑
大概是七月的某个午后,开车从旧广从公路的二手批发市场出来,奔向城市的另一端。交替的红绿灯、散步般缓慢的行驶速度,内心的焦虑加上毒辣的阳光,让暴晒的汽车变成品牌各异的烤箱,除了靠近空调出风口的位置略显凉快,其他空间都弥漫着连自己都觉得难堪的汗臭味,以及经过消化与呼吸系统在日光反应后吐出的各种难以言状的味道。
开开停停的来到洛溪大桥,在上桥前再次陷入漫长的等待中,我趴在方向盘上斜着脑袋看着环城高速,经过的货车要是角度恰当,倒后镜可以将刺眼的阳光反射在脸上。我看着高架桥上的爬山虎在想:它们无论怎样疯长,究其一生也无法走出钢筋水泥的禁锢,它们的世界就只能在那方寸之间。然而自己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到这我陷入一种茫然的失重状态中,并非一片空白的失落,而是脑海里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在极速膨胀、爆炸,宛如超负荷的down机。回过神的时候,是交警在拍打车窗让我赶紧通过路口,而身后满是尖锐又焦虑的喇叭声。
看到黄仲昆在天井浇水时的茫然若失,我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看着爬墙虎发呆的那一刻。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大抵明白那个镜头的含义,包括萧雅全、黄仲昆、与我,我不觉得这是“共鸣”,或许叫“共震”更为恰当,到了某一个年龄,某些人自然而然就会遭遇生活或深或浅的地震。
《范保德》延续着以往喜欢台湾电影的风格:平淡、缓慢,略微刻意的将情感不显山不露水,通过剪辑将人物生命中重要的时刻用碎片的形式呈现,宛如一个午后或深夜没有旁人的漫长谈话,借着酒精的微醺,将好的坏的通通过滤,打乱时间顺序后想起那一段就说那一段,聆听的人偶尔代入自己的生活,惊心动魄也好、沉闷无趣也罢,我们的人生在别人眼里或许也是如此,无数次的倾诉聆听最后大多变成和其他人谈资的一部分,有的甚至一觉醒来已记不起细节,只好按照自己的主观重新剪辑,形成新的故事,所以我在听故事是喜欢其中流露的真实情感而非情节的猎奇。
“我不怕你死,我怕你痛。“最终黄仲昆在一场风流中走到生命的尽头,利刃刺穿躯体的痛苦如此短暂,与癌症需要经历的时间相比甚至微不足道的可以省略,究竟算不算一种“幸运”?电影里没有交代他的内心,一如我们永远都只能揣摩别人一样,“真”与“假”并不重要,临别的遗言作状吗?问问自己,其实未必说的出更“适当”的话语,有剧本的通常只能是电影。
不喜欢结尾的累赘,太年轻的他们,领悟的是另一样东西;就如同罗大佑和劳伦斯布洛克于不同人的含义。有时指指点点他们的不完美,就如同镜子折射出对自己的不满遗憾一样。
天井里的滴水,可曾沾湿你的发鬓?
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喜欢看的电影,因为他们不关心普通的生活,不喜欢简单到平凡的对话,更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流水账一般并且是慢节奏的电影。
以我二十多岁年龄看中年危机,显得有些尴尬。
我相信自己是不会有中年危机的,因为关于死亡与生活意义的思考很早就开始了,只是做不到特别淡然罢了。真实的情况是,没有到范保德的年纪,我们将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他的感受。但我们可以通过想象试图理解这
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喜欢看的电影,因为他们不关心普通的生活,不喜欢简单到平凡的对话,更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流水账一般并且是慢节奏的电影。
以我二十多岁年龄看中年危机,显得有些尴尬。
我相信自己是不会有中年危机的,因为关于死亡与生活意义的思考很早就开始了,只是做不到特别淡然罢了。真实的情况是,没有到范保德的年纪,我们将永远无法真正理解他的感受。但我们可以通过想象试图理解这个年纪人的困境,以期从这部电影中得到更多的收获。
在脑海中描绘一个笼统的模糊的中年人的形象,他在某一天开始深刻地无可抑制地思考我是谁的问题,开始思考自己存在价值的问题。一方面,他以冷眼客观地看待自己现时的状态,家庭,妻子,儿子,朋友,工作;另一方面,他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种种际遇在眼前再次呈现,特别是那些错失的遗憾,那些足以改变自我一生的判断与选择。当然,最深重的,肯定是情感与爱。
过去总是与现时交织在一起的,电影中的人物开始踏上寻访回忆的旅程,恰是让人最感动的。你我的经历不同,眼中的世界不同,心底的感觉也不尽相同,但都摆脱不了过去给予自己的束缚。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所谓的摆脱只是一种错觉,一个人想要回到过去与逃离过去都是不可能的。他可以永无止境地追寻下去,但他永远也追寻不到。
给我留下深刻感受的,既是范保德的现在,也不是范保德的现在。当你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现实的一如既往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加戏剧化,甚至会显得怪异,你感觉到格格不入而又必须坚强地撑下去。对亲人朋友笑,对自己无感,并做些无法判断其价值的追寻,就像范保德对于记忆中的旅店的反应。
当我看电影的时候,根本不很清楚自己想看的是什么,只能尝试去理解更多的东西,事实上很多时候尝试去理解也是做不到的,因为它终究不是你的生活,即使从某种程度上说它是美的,发人深思的。
之所以强调范保德的现在,并不是因为离死亡更近一步之后人的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是平静的日常下潜藏着的合理而又不安分的东西。离家多年的父亲,范保德,儿子,从三代人的表现看来,生命的延续更是意志与生活态度的延续,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变成了与父亲相同的人,更是在不知觉中儿子变得与自己相同。
你我多数都是生命延续链条上的一份子,在某一个安静的时刻,突然意识到这种类似血脉传承的相似性的时候,你会不会像我一样感到惘然?
显然,只是自己看电影的一点混乱的感受罢了。
开头是“父子二人走在夜晚的路上,拎着皮箱的背影”,下一个镜头是范保德看得入神的表情。
他和父亲是一样的人。头脑聪明活络,并不甘于留在小镇上,曾经有机会一走了之,但是最后一步他放不下家庭,也放不下躲在被窝里哭不出声的孩子。
所以他回去了,到临终前就是搞一些小发明、守着自己的五金店、在太太选举的时候跟在后面讪讪的微笑,为她助威。
得知病重时,他选择去找寻父亲,
开头是“父子二人走在夜晚的路上,拎着皮箱的背影”,下一个镜头是范保德看得入神的表情。
他和父亲是一样的人。头脑聪明活络,并不甘于留在小镇上,曾经有机会一走了之,但是最后一步他放不下家庭,也放不下躲在被窝里哭不出声的孩子。
所以他回去了,到临终前就是搞一些小发明、守着自己的五金店、在太太选举的时候跟在后面讪讪的微笑,为她助威。
得知病重时,他选择去找寻父亲,因为父亲对他来说是个信仰,他试图想知道父亲最后的结局。
他觉得当时他做了另个选择,真的成功走掉的话,父亲的结局也就是他的结局。
他想看看活出自我,不被束缚的样子是怎样的,然而却没有答案。
旅馆的老板娘,和范保德有过一段情。整片两个中年人的对手戏并不多,可是却用很多伏笔去铺垫了关于他们过去的故事。
老板娘是台北的中产家庭,从台北到老家小镇边复读边帮忙顾家里亲戚的旅馆;而范保德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男孩。
他和老板娘年轻时的那个旅馆搭讪戏,被放在同样是台北来这里帮亲戚顾洗衣店的nico和van一起。
用比较的手法显示了,阶级是造成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的原因。
(van刚到这里的时候,阿弟去接他,在改装的装满霓虹灯的俗气车上,van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仰着头靠在座椅上,微笑着看着他。这一段导演也在表现阶级差异的明显。)
老板娘也最终回到了小镇上。她想要看看,如果当年她坚持要和范保德在小镇上结婚、度过一生,那结局会是怎样的。
某种角度上,其实老板娘和范保德都是想知道,当初自己当年坚持选择了另一个答案,结局会是怎样的。
范保德知道儿子喜欢台北来的nico。他的儿子和当年的他不太一样,他是一个老实、稳妥、安于现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女孩有阶级差距的人。
因此范保德告诉了他很多女孩的喜好,试图鼓励男孩去追逐自己想要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希望儿子能够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在被困住以前离开这里。
中年范保德和老板娘在旅馆的唯一一场对手戏,对视以后沉寂了好几秒以后,才说了第一句话。走出旅馆以后,灯红酒绿映在范保德的脸上,演员表达出了强忍住悲伤的感觉。
其实有时候人生意难平的事情并不是时间久了就忘了、放下了。只是因为太过复杂,一言难尽,所以就……“算了”。
台湾电影《范保德》是中年男人的悲欢之歌,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痛苦与挣扎,他们的何去何从。生活在小镇上的这一群中年人的故事,不要什么都用危机来吓唬人,但确实折射出了他们的伤感与困惑。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活到这把岁数对人生都相当有感觉,与庸庸碌碌、醉生梦死的相比,那种有些理想抱负但又被缚住手脚,现在总感到怀才不育、心里不甘的,从我们观众的角度看,其人生更有深度和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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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电影《范保德》是中年男人的悲欢之歌,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痛苦与挣扎,他们的何去何从。生活在小镇上的这一群中年人的故事,不要什么都用危机来吓唬人,但确实折射出了他们的伤感与困惑。都是开店做生意的,活到这把岁数对人生都相当有感觉,与庸庸碌碌、醉生梦死的相比,那种有些理想抱负但又被缚住手脚,现在总感到怀才不育、心里不甘的,从我们观众的角度看,其人生更有深度和层次。
电影里的男主人公范保德做生意认认真真,遇到事情无论是日常琐事还是人生大事,都能理性地对待,但随着年龄增大,越来越感到那种庸庸碌碌、人生没有施展开的那种遗憾与无奈。不愿意被婆婆妈妈的生活束缚住手脚,并为此做过的抗争,成为这部电影的精彩之处。有才华但富情感,是这类男人的特点。用儿子的话讲,因为爸爸不够无情,轻易抛不开这个家,做不到说走就走,哪里发达到哪里去,只能一辈子留在小镇上做五金,还美其言曰之搞发明。从另一个角度看,正是因为爸爸这样,儿子说永远不会丢下爸爸。这部电影的父子情也是看点,父子一同在日本温泉酒店里的那场戏,将电影推向高潮。母鸡加水,煲好了之后拿去母鸡,只取鸡汤;辣椒过油,煎好了之后拿去辣椒,只取辣油;……这是一种化学反应,人也要经得起这么耗,为的是那美味的鸡汤和辣油。看过电影就感慨,这种与自己的斗争几度风雨,几度煎熬,几度痛苦,最后终于换来了安定幸福的家庭,聪明优秀的儿子。到了这般岁数,无需再言值不值、够不够。
最后爸爸死之前还给儿子带话,说当年没走成是因为钱不够,想以绝情逼儿子不走他的老路。有意思的是,范家的儿子明白其中的一切,不愿意走爸爸的老路。所以当爸爸说镇上旅店来了一位漂亮女生,意思是想让他们认识时,儿子根本就不屑一顾。范家的男性进步了,但他们家男人的老路还会有人走,人类关于人生的认知和应对能力似乎很难提高。漂来漂去,漂来漂去,重复十二遍也没用,总体上又会回到原点。所有未来的故事都隐藏在过去。对于男人来说,既要生活在市井,忍受着有翅膀飞不走的痛苦与无奈,还要把周围的一切都料理好,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了,这是一部男版人生悲欢之歌,我当然也希望能看到女版的,要不然有人会说我反女权。
我感到台湾除了台独急,除了在野党要上台执政急,除了搞政治和选举急,其它都是慢节奏、慢生活。但是慢不代表没有生活情感,不去体会人生的悲欢,这部电影就跟台湾的气候一样,湿润但也散发着生活特有的味道。
如果说去年是内地影视行业的寒冬,那台湾电影怕是早就跟因纽特人拜了把子。
以18年为例,内地排名第十的《前任3》尚有16.46亿票房,可台湾本土电影的TOP1仅有2.4亿台币(约6000万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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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去年是内地影视行业的寒冬,那台湾电影怕是早就跟因纽特人拜了把子。
以18年为例,内地排名第十的《前任3》尚有16.46亿票房,可台湾本土电影的TOP1仅有2.4亿台币(约6000万人民币)。
杀姐知道,肯定有人会拿人口基数来说事。
可惜,人口不到台湾1/3的香港,还能靠黄子华的《栋笃特工》砍下近5000万港币(约4000万人民币)的票房。
看到片头“积木影业”的时候,电视上正好播放刘涛和儿子斗玩积木的广告。
年轻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都有过逃离父母、逃离生活的地方,去追逐所谓梦想与激情,例如是流浪例如是北漂横漂南漂。但往往在现实面前很多人选择了放弃与妥协。正如我年少时很想去流浪,像余纯顺一样四处冒险。
黄仲昆扮演的父亲,到了染病身体不行的时候,才又想学父亲那样远行(寻父之旅),算是一次对年轻时梦想的重拾,
看到片头“积木影业”的时候,电视上正好播放刘涛和儿子斗玩积木的广告。
年轻的时候,我们或多或少都有过逃离父母、逃离生活的地方,去追逐所谓梦想与激情,例如是流浪例如是北漂横漂南漂。但往往在现实面前很多人选择了放弃与妥协。正如我年少时很想去流浪,像余纯顺一样四处冒险。
黄仲昆扮演的父亲,到了染病身体不行的时候,才又想学父亲那样远行(寻父之旅),算是一次对年轻时梦想的重拾,但心境不复少年时,这是一次对人生的和解。
男主黄仲昆,除了那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早年曾经在亚洲电视看到他演经典剧《再见艳阳天》。演技过得去啦。
父子能在路上、在温泉池中坦诚地交流是很难得的。年少时我们和父亲的交流可能都不多。
导演萧雅全,总让我联想到萧全,就是《社会摇》和《海草舞》那位歌手,前同事。
监制侯孝贤,话说,他做了几次导演萧雅全的监制,看来很很重萧雅全。但电影并不觉得有侯孝贤风格。
2018年年末的金马奖,大陆电影再次光鲜夺目,碾压台湾电影。23个竞赛奖项中,台湾电影只拿到9个,俨然又一个“唱衰”的电影小年。与2017年两开花的格局(《大佛普拉斯》和《血观音》)不同,去年金马奖《谁先爱上他的》一枝独秀,最后拿到“最佳女主角”“最佳剪辑”“最佳原创电影歌曲”等三个奖项。难怪,整场颁奖典礼飘荡着小丑般的“悲伤”小调。
台北电影节在金马奖之前,往往预先选出台湾当年
2018年年末的金马奖,大陆电影再次光鲜夺目,碾压台湾电影。23个竞赛奖项中,台湾电影只拿到9个,俨然又一个“唱衰”的电影小年。与2017年两开花的格局(《大佛普拉斯》和《血观音》)不同,去年金马奖《谁先爱上他的》一枝独秀,最后拿到“最佳女主角”“最佳剪辑”“最佳原创电影歌曲”等三个奖项。难怪,整场颁奖典礼飘荡着小丑般的“悲伤”小调。
台北电影节在金马奖之前,往往预先选出台湾当年的本土佳作,去年也不例外。《谁先爱上她的》《幸福路上》《我的青春,在台湾》《范保德》《小美》包揽了台北电影节重要大奖,并且之后顺利入围金马奖,基本上帮影迷选出了去年台湾电影几部重要作品。在最后的颁奖典礼,《幸福路上》顺利拿到最佳动画长片,《我的青春,在台湾》获得最佳纪录片奖,《范保德》和《小美》获得多项提名但都颗粒无收。
在大陆电影的强力攻势下,台湾小众文艺片曾经的风光不在。究其原因,不只在于台湾影坛代际间的疏裂——“新电影”那批导演正在老去或已经推出历史舞台,新的青年导演没能迅速成长起来,同样也源出台湾新一代电影人对于台湾社会现实的观察早已不再有像侯孝贤或蔡明亮那般老道精准的目光,精致华丽影像下流露出的是急功近利的幼稚气焰。
可以举《范保德》为例说明。仅从影像层面看,属于典型的台湾文艺片范头:画面精致,镜头考究,节奏舒缓…每一个镜头都精雕细琢,值得拿出来细加分析。可一旦涉及到内里的叙事和深度,便暴露出不可言明的尴尬:华丽外表下裹藏的竟然是一堆败絮。如何不走入像韩国电影虚浮夸张、脱离现实的歧途,时刻警醒着台湾的青年电影人。
《谁先爱上她的》也属同样的问题,虽然加入动画和画外音等讨巧的形式给我们一丝《大佛普拉斯》的轻快感,但原本可以借同妻话题对台湾同志生存境况和中式家庭伦理困境作深入探讨的叙事,结果却淹没在毫不节制的抒情回忆和混乱无序的闪回之中,整部电影无情地搁置了现实,将剧情抛入喜剧的笑闹之中,无疑是舍本逐末的追求。
台湾文艺片本质问题是文艺过头。文艺对于像《海角七海》之类的爱情片或《我的少女时代》之类的青春片是适合的,小清新也足以作为台湾电影的特色叛卖到国际,但对于以艺术性为导向的文艺片来说,过度文艺便是致命的疾病。对现实精准深入的观察,在现实主义的日常生活根基上发展人物和叙事,这是侯孝贤创造的伟大遗产。倘使这份遗产无人继承,多么让人扼腕叹息,这是台湾电影真正“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
多數書寫《范保德》的文章,都會寫到「父親(男性)不擅表達情感」這件事。這是既定印象,卻不適合《范保德》這部電影。它應該是我看過的台灣電影裡,少數將男性、父親、兒子之間的情感,表現得那麼深情、不彆扭的故事了。它甚或超越了多數台灣電影裡關於男性之間的情感表達,比朋友還要親密。
范保德是個溫柔的男性,在時空交錯的情節來看,他既不是一個不言說的父親(但他沒有明說),也不是一個特別壓抑的男
多數書寫《范保德》的文章,都會寫到「父親(男性)不擅表達情感」這件事。這是既定印象,卻不適合《范保德》這部電影。它應該是我看過的台灣電影裡,少數將男性、父親、兒子之間的情感,表現得那麼深情、不彆扭的故事了。它甚或超越了多數台灣電影裡關於男性之間的情感表達,比朋友還要親密。
范保德是個溫柔的男性,在時空交錯的情節來看,他既不是一個不言說的父親(但他沒有明說),也不是一個特別壓抑的男性(但仍有固執)。劇中幾個與范保德同齡的男性角色,也依循著范保德這個角色的設定,沒有太多被傳統男性角色給束縛的樣子,又或者用另一個角度看,蕭雅全拍出來的,都是大多數人沒有看見父親的樣貌。
他們彼此之間,有離開青春、成家立業後,從中年、邁入老年男性的共通語言;他們仍然會像青年一般打鬧、耍廢;他們也還擁有年輕時期的困惑,需要彼此擁有談心的時間;他們也收藏了彼此的曾經有的故事。這些在其他故事裡,都是輕描淡寫,完全形塑了「男孩成為了爸爸、變成了男人」回到一般認知的「男人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的!」
而范保德尋找父親這件事,更是很少被拿出來當作故事書寫、拍攝的。「父親」在男性的成長歷程,是一種追尋。如果父親夠好,便會想要踩著父親的樣板往前去;如果父親不夠好,那就會在某一個時機點,找出另一條路子,讓自己不再步上父親的後塵。(也就是蕭雅全在訪談裡說的那10%的可能。)前者是後來的范大齊,後者便是看著父親離去、選擇留下的范保德。
這個劇本寫得最好的部分,是范大齊和范保德的對話和互動。無論是無線電的呼叫、手機的語音傳來傳去,或是廁所那場「我不是怕你死」的對話,一直到在溫泉擦背那場,都不會讓人感覺這些情節和對話,不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裡。你會願意相信,真的會有那麼一對父子,可以有那樣深切的情感,尤其是在飯店范大齊替范保德擦拭的那場,更是確認了這樣的父子情深。(不論是什麼樣的性別,多半我們表現出「關心」或「擔心」的時候,常常都是使用「責備」不是「陪伴」。)
這是一部打破「父子關係」的樣板電影,也算是還給父親全貌、提供展現男性情感表達的另一種可能性。有趣的是,選在那個威權慢慢被解開為范大齊的出生年代,那不僅僅代表著父子之間的化學變化,也代表這部電影將故(固)有的「父子關係」帶往另一個層次,作為另一種變化的可能。
至於那個范保德年輕時與郭毓琴之間,以及Newman沒有明說出來的故事,大概就隨著羅大佑〈未來的主人翁〉裡那重複飄來飄去,飄向不停流去的時間裡了。
來自/ 洗衣機 / 電癮沒成影
《范保德》是蕭雅全導演的新作,早期作品《
來自/ 洗衣機 / 電癮沒成影
《范保德》是蕭雅全導演的新作,早期作品《命帶追逐》也是在同年回歸大螢幕。《范保德》從英文片名,可明確知道是關乎父子關係。它是挑觀眾的電影,只有看過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而我確實是喜歡的,敘事上去除故事脈絡,不告訴你過程,只看到人的互動結果。電影背後是已擬定好的故事,只萃取片段搬至臺前,片段與片段間讓你思考其中關聯,如影片提及「過去的故事藏在未來之中,未來的故事藏在過去之中。」建構起三父子關係,沒有美化宣揚父愛,呈現三代不同父親樣貌,范保德面對孩子,怕抓太緊,又怕他跑遠代的複雜心情,在細節中慢慢浮現。
某部份我也很像范保德。雖然是生理女,比起父女關係,我更喜歡看父子關係,尤其父親與孩子間的傷害劇碼,都會喚起我內心的兒子靈魂,像陽剛式的抗衡。回顧一些電影喜歡的父子戲,有《See You Up There》的兒子在父親面前墜樓,用自傷來傷害。也有《綠頭蒼蠅》對著爸爸說:「我要抽乾我的血,一滴也不剩。」還是《人間師格》的亨利老師,對著臨終爸爸說:「你準備好就離開吧!無需牽掛。」上述內心的高潮迭起,最終我還是成了若無其事且不動聲色的范保德, 而在片中,描繪范保德與父親間篇幅較少,卻是個人會比較有感的地方,而影片真正的重點是范保德與兒子間的情感描繪,父子間的觸碰,提煉出不少細膩動人的對話,而這些台詞放在電影中不會有生硬感,輕巧融入在演員及鏡頭流動間,當然不只有台詞,電影也有不少養眼地方,可觀賞長腿帥大叔,各種男神抽煙秀,每個角色見面都是用點菸打招呼,這次攝影及配樂早在預告中嶄露頭角。我非常喜歡黃仲崑飾演的范保德,但是最後邱澤在台北電影節奪下男主角獎,引起我的好奇心。當然最期待的是《范保德》可以在金馬獎舞台上的碰撞,未來或許有一波強片來勢洶洶,有賈樟柯的《江湖兒女》畢贛《地球最後的夜晚》希望都可以在影展上看到。最後依然稱讚《范保德》的風騷,有別於其他台灣電影,沒有刻意標榜本土味的字號,而是坐在咖啡吧台欣賞台灣風情。
*本文已授權關鍵評論網(台灣)發表
https://www.thenewslens.com/amparticle/102525
范保德不止一次思
*本文已授權關鍵評論網(台灣)發表
https://www.thenewslens.com/amparticle/102525
范保德不止一次思考他的命運。
如果這是一道數學題,把一支鉛筆丟進鉛筆盒又拿出來,對於鉛筆與鉛筆盒來說什麼也沒有變;如果這是一道化學題,把辣椒丟進熱油裡再撈出來,辣椒變了,油也變了。
前一種命運是殘酷的,因為這意味人活著並不會改變什麼;後一種命運則是比較讓人安心的。如果人在人世上走過一遭,最後人變了,世界也變了,那麼人也就不是白活一世。在命運的關口,范保德可以選擇像父親一樣棄家而走,甚至在臨走之前,他還悄悄對范大齊說了自己父親摔門離去前說過的話:「總要有人顧家,我也顧過。」出了家門,跟著回來找他的父親走了一段,范保德停下了,他說:「夠了,再走下去我就和你一樣了。」父親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走了,范保德留下,當了一輩子的五金行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