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勇敢的中国人这是一部让人无比沉痛的电影,散场出来时,有人说:终于看到了一部好电影。有人说:早知道就去看龙门飞甲了,这电影太压抑了。类似的故事,法国有羊脂球,不过那个故事主要是讽刺那些同车法国男人尤其是达官贵人们的虚伪怯弱。而《金》的故事,主要是为了赞美,才选取了那场战争最“美丽”也最残忍的一个故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真实的故事,在《南京南京》里也提到这么一件事
做个勇敢的中国人这是一部让人无比沉痛的电影,散场出来时,有人说:终于看到了一部好电影。有人说:早知道就去看龙门飞甲了,这电影太压抑了。类似的故事,法国有羊脂球,不过那个故事主要是讽刺那些同车法国男人尤其是达官贵人们的虚伪怯弱。而《金》的故事,主要是为了赞美,才选取了那场战争最“美丽”也最残忍的一个故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真实的故事,在《南京南京》里也提到这么一件事,或许是真实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人们该对国耻这两个字有更深的认识。这部电影的主题决不该是“女性的伟大”,而该是“男人的耻辱”,那些女人们所受的屈辱与损害,是烙在所有国人身上的。拍这部电影,如果是为了正视国家的耻辱,那么是值得鼓掌的,但如果只是为了讲一个特定环境下的“崇高”与献身的故事,那么,还是不足以使其成为一部伟大的电影。鉴于这电影是根据严歌苓的小说改编,所以我认为它虽然可能有历史原型,但所有细节都已经是后人改造和重新编撰过去。这样的电影,该说它是历史呢?还是故事呢?既有着真实的历史背景,却又是虚构的人物和剧情,不如把它叫做历史故事片吧。事实上,所有的历史题材影视,都是历史故事片,对历史真实的表现了多少,全凭制作者的良心。我对历史题材影视的评价标准,就是它究竟有多少忠实于史料和回忆,有多少是创作者为了要预设和表达的主题而自己编造出来的。很遗憾,我们的大部分影视都是后者,清宫戏唐宫戏编一编我们也无所谓了,但对于近代现代的历史,却总是“根据小说改编”,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关于真实的标准并不是针对张艺谋的,在以往对《南京南京》《拉贝日记》《唐山大地震》的评价中,我也一直认为对历史的诚意是衡量这类题材的最重要标准。因为他们都说自己在讲述历史,没有谁承认自己只是找了个编剧或作家关在宾馆里头脑头暴了一下,每个人物都是为了“表现什么”而特别设计出来。《南京南京》,南京城里真的有因为心灵受折磨而自杀的日本军官吗?《拉贝日记》,拉贝日记里真实记述的暴行,电影中为何反而略去呢?《唐山大地震》,把那三分钟特技剪掉这片还和历史有什么关系呢?当我们享受着“历史大片”带来的震撼时,当制片方发现国难加大制作是票房保证时,我们可能忽视了一种危险。为了票房,为了市场,为了奖项,历史在越来越精良的制作,越来越优秀的“剧本”下,很可能偷偷的被替换为一个个只为了最大程度上追求表现效果的故事了。金钗十三钗的故事纵然是真的,我也太不相信那些女人们能像关云长似的在就要去魔窟的前夜还谈笑风生视死如归,为了美化,为了歌颂,为了主题,牺牲一些真实是可以接受的吗?也或许历史是另一种样子,或者既然是故事,也有另一种讲法:在拥挤的安全区里,日军前来要女人,于是,一群妓女被选中了,她们并不想去,但人们希望她们出去以换取暂时的安全。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故事就变成了《羊脂球》,虽然在当时的南京,这种情景可能更贴近真实的人性,也可能的确上演过。但那样一来,中国人的形象就截然不同了,这样一部电影,纵使是真实记录,又有可能上映吗?还可能被允许送去申奥吗?正如片中英勇抗战的军队,武器精良,训练有素,兰博一样以一当百的教导队长,那当然也只是剧情需要的特例,否则这战争就该发生在东京在对。虽然英勇抗战的军人需要表现,但也没有必要直接跳到另一个极端美化成超级英雄,十几人叠成一线冲向敌坦克的感人画面,真的是战场上会出现的场景?真打仗时怎么可能排成那样的队形冲锋,那绝对影响速度而且前面倒下的人会绊倒后面的人,掩护是分散队形把敌人的火力引开,而不是挤成一堆只因为编剧认为这才能表现勇敢。你也许会说不要追究这些细节,但历史没有了细节还有什么?就只剩下新闻报导中的数字了。一部真正伟大的电影不会放过一个细节,而不把“这样才能感动观众”作为虚构的理由。真实历史中有更多比女学生们跑得还快的士兵和官员,有更多人脱了军服混入平民,不是一要表现国军无能,就把他们演的像白痴,一到了要体现中国人的英勇抗战,又把他们拎出来打扮成钢铁侠。用几个镜头甚至只是字幕台词就能交待历史更多的全貌,但很多时候我们的影视里只有刻意的选择性粉饰和选择性无视。所以,纵然是国耻,纵然是充斥着其实没有必要详写特写的暴行和祼尸场面,还是要用美丽的电影语言包装一下,配上华丽的旗袍和优美的小调。这样一来,国耻就能变成国美吗?这就像片中的贝尔“只会给死人化妆”一样,张艺谋不知是否在无意中自嘲了自己。我不针对张艺谋,别的导演来拍,可能还不如他。我想说的是中国人记录历史的态度。我们为什么写历史?为什么编故事?为什么在死者的白骨上抹粉?为了票房?为了宣传?为了奥斯卡奖?就算是找到的史料,又哪些可能信哪些不能呢?史学家都在争议的事,该相信谁呢?更不用说太多事已经找不到真相。有人忙着寻找历史,有人忙着修改历史,有人忙着删除历史。看了这篇评论,有许多人会说:你太苟求了,这只是一部电影。这正是让我感到害怕的。我们似乎其实对历史本身并不感兴趣。我们甚至希望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们把历史都变成好看的故事。就像人们疯买学者们讲的评书式历史搞笑类历史,却不知道历史已经在讲述中被替换成充满个人想象与好恶的故事了。久而久之,让所有亲历者都死去和沉默,我们就没有历史了。我们再也不可能知道历史上真正发生过什么,只好任后人编造。我们不会希望再过几代人,没有人知道南京大屠杀是怎么回事,但事实上,同样的事情在历史上早就上演过,大屠杀一次次的发生,在元朝,在清初,但现在,成吉思汗仍然是大英雄,而提起扬州十日,大家或许会联想起还珠格格,那应该是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民族融合是一种必然,但是化解仇恨是靠民众学会宽容,而不是靠忘记。就算以后世界大同,全世界都成一国,希特勒和东条英机就突然变成大英雄了?但按照中国人“历史要为现实服务”的态度,这种事很可能发生。真实不重要,如果撰改和隐瞒可以“让世界看起来更美好”,那么就忘记真实吧。因为我们不喜欢忠实的记录历史,因为我们太爱“古建筑翻新”为了它看起来更漂亮。所以我们永远在猜历史,永远在编故事。而我们的电影人,作家,也很享受于这种“编得好有奖”的环境。在1937年的南京,美国人贝尔问中国孩子:我们应该这样做吗?那孩子回答:我们还能怎么做?去年有一部电影,叫《喋血孤城》,同样是抗战题材,和《金》相比票房惨淡的可怜,甚至我去影院都看不到排期。《金钗十三钗》,应该拍。不过,有一部电影更应该拍。《淞沪战役》。那是一场惨痛的失败,绝不光彩的战斗,七倍于敌的兵力,巨大的伤亡,几年前还在内战的乌合之众,群氓般的士兵,抽大烟的将军,勾心斗角的派系,最先逃命的官员,直到最后的大溃退。那个故事里却一样有真正的人性,一样有在大败逃中死战到最后的人。忘记奥斯奖,做个勇敢的中国人,先从直面历史开始。
2007年的《南京》、2008年的《张纯如——南京大屠杀》、2009年的《拉贝日记》和《南京!南京!》……这些年,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影片接连不断,以致有人表示不想看了,原因是话题太沉重,另外不用看也知道内容大概是什么。事实上,放眼西方,对二战及大屠杀的电影表述从未消停,以《朗读者》为代表的影片已经进入“另一层反思”。然而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电影,它们受阻于多方因素,始终没能有效地打开国际局面。或许
2007年的《南京》、2008年的《张纯如——南京大屠杀》、2009年的《拉贝日记》和《南京!南京!》……这些年,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影片接连不断,以致有人表示不想看了,原因是话题太沉重,另外不用看也知道内容大概是什么。事实上,放眼西方,对二战及大屠杀的电影表述从未消停,以《朗读者》为代表的影片已经进入“另一层反思”。然而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电影,它们受阻于多方因素,始终没能有效地打开国际局面。或许在多数外国人看来,中国从来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更何况还是一段扯不清的、七十年前的历史事件,那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如果对比上世纪90年代的同类题材,现今的南京大屠杀题材已经发生了改变,它们不再委身于主旋律的传声,也摆脱了苦难控诉和爱国教育的统一口径,转而寻求更为合理有效的艺术表现形式,主动打开国际视野,获取更大范围的传播(就像《金陵十三钗》请来克里斯蒂安·贝尔出演)。早在2008年末,当时就有消息流出说,张艺谋要拍《金陵十三钗》,后来突然喊停。原因其实很简单,只要看看2009年撞车的南京题材,张艺谋选择及时退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看着《金陵十三钗》,观众不自主地想起《拉贝日记》和《南京!南京!》并加以比较,那也是再自然不过。既是这样,《金陵十三钗》有哪些不同?在片中,战争及大屠杀更多是以背景出现,后半段基本没有正面提及。《金陵十三钗》更像一名少女的口述故事,强调人物的身在现场。开场一阵枪林弹雨,它要的是把所有人迅速带进那座教堂,否则从剧作上来说,巷战和教堂部分是断裂开来的。面对一个重大历史题材,张艺谋不敢铤而走险,转而找到了稳妥的表现方式,那就是在悲剧中呈现出应有的、崇高的人性光辉,而完成拯救任务的则是一群妓女。如果这种光辉全部来自约翰,那未免有点太过幼稚。如果是来自李教官,那是有违史实。在日军面前,洋人面孔不起作用,中国军队更不起作用。影片给约翰安设了观众期想中的拯救者形象,又通过一场饿狼扑食来告诉他们,在那种情况,约翰不是神,而只能是一个人。妓女身处社会底层,又被古人讥讽“不知亡国恨”,那么,由这一群人来完成最艰难的拯救任务,《金陵十三钗》的情感和价值核心就在于此。一开始,学生敌视妓女,嫌她们不干净,甚至爆发过激烈冲突。后来,矛盾一步步消融,妓女们又劝阻了这帮人的轻生之举。最后,在约翰的帮助下,从妆容、衣饰到身份,女学生和妓女完成了完美的转换(人数也是一一对应),彼此对视,深含感情。从妓女们踏入教堂的领域,书娟和女学生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们,窥视、怒视、对视一直到正视。值得注意的是,表现及十三钗的香艳形象,片中出现了几个独特的慢镜,一处是她们有说有笑进教堂的集体亮相,一处是唱着《秦淮景》的超现实段落。一到这些关键段落,张艺谋终于亮出了个人标签:大面积的色块、五颜六色的玻璃窗、从天上和外面投射下来的光线(期盼拯救)、风采各异的婀娜女人(玉墨的扭臀)。也许,张艺谋没有像李安那样懂女性,但是,他知道怎么去表现女性的魅力,哪怕是最原始的——挑逗起男人的冲动。但正如不时被打破打碎的彩色玻璃,这些女人也和它们一样脆弱,可在关键时刻,她们选择了内心的坚毅。表现及这场战争和大屠杀,《金陵十三钗》没有了以往的集体收割,尸体如山。哪怕是在那个追逐长镜头,张艺谋依然把重心放在了女性身上,突出表现日军对女性的摧残和兽行。在电影里,死亡的恐惧就像阴霾的天空,死神随时会来,无处不在。面对死亡,《金陵十三钗》表现了李教官的慷慨赴死,也表现了触目惊心的施暴现场。面对死亡,由于出不了城,女学生内部起了争执,直至有人坠楼中弹。同样的,面对濒死小兵,有的妓女起了思念。这时候,一个人的愤怒和悲伤都是可以理解共通的。作为一部通俗情节剧,《金陵十三钗》呈现出一个层层封闭的空间,从南京城到教堂,从地窖到妓女们的内心。加上处女和妓女的本质冲突,如果按照老套的批评手法,张艺谋依然在压抑自己。但为了完成最后的交换,电影需要一步步打破封闭,令妓女们完成转变的意愿。影片安排了陈乔治和书娟父亲等配角,用以服务主线,令拯救行动变成了群策群力。正因如此,当约翰率先完成意料当中的内心转变,我们可以不以为意,他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至于他的职业,不让人联想到日本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入殓师》,那是很难的事情。与严歌苓的原著一样,电影也戛然而止,没有添上什么烂尾戏份。这或许不是一种太好的的方式,比如没能留出反思的空间余地,但是,它绝对是一个保险的方式。面对大部头的《金陵十三钗》,张艺谋不可能再像前两部电影那样玩票。若是稍有流露轻浮浅薄,必然要被鞭挞唾骂一通。某种程度来看,《金陵十三钗》显得相当圆滑,故事平滑,动机合理,也没有哪个人物存在明显短板(反面例子是《南京!南京!》里的高圆圆等等)。至多会有人说,贝尔的角色似乎不够出彩,曹可凡的角色好像太常见了点。除此之外,《金陵十三钗》并没有存在大的漏洞,难怪张艺谋自我感慨,他是碰上了一出好剧本。在我看来,《金陵十三钗》是一部没有棱角的作品,就像它的女高配乐,时不时就应景而起,直接煽情。以配乐的口味来看,张艺谋和他的老伙计陈凯歌一样,在审美情趣上是出奇相似(正如《赵氏孤儿》也是以命换命)。在死亡面前,在少女身上,张艺谋投注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期望,就像十三钗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尽管他没有直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少女的目光中,在生命贵贱的伦理价值上,在大屠杀的阴影之下,《金陵十三钗》找到了中允的诉说表达,政治正确。很多人出于成见,出于对张伟平的反感,出于对电影前期宣传的厌恶,极度排斥《金陵十三钗》。当然,它也算不上一部完美无瑕的经典电影,更多是奉行折中主义,宣扬普世价值,直奔美国式的人道主义而去。但是,它绝对不是一部坏的电影。放在这2011年的华语电影里如是,放在张艺谋的作品体系里亦是。【第一财经日报】
在谈论《金陵十三钗》之前,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是一部典型的张艺谋作品,其创作模式延续了第五代的制作传统,讲述个体在大环境中的痛苦和选择。由于不善编剧,所以张艺谋挑选了严歌苓的著作,而一个好的改编剧本是成功的基石;张艺谋向来擅长发掘新人,所以推出了饰演玉墨的倪妮,眼光不凡;此外,每一个重要的当代导演都有自己处理视觉画面的一套手法,张艺谋的独特就在于摄影和色彩,这点在影片中有突出表现。就像把《
在谈论《金陵十三钗》之前,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是一部典型的张艺谋作品,其创作模式延续了第五代的制作传统,讲述个体在大环境中的痛苦和选择。由于不善编剧,所以张艺谋挑选了严歌苓的著作,而一个好的改编剧本是成功的基石;张艺谋向来擅长发掘新人,所以推出了饰演玉墨的倪妮,眼光不凡;此外,每一个重要的当代导演都有自己处理视觉画面的一套手法,张艺谋的独特就在于摄影和色彩,这点在影片中有突出表现。就像把《金陵十三钗》交给姜文或陈凯歌来拍,那必然是另外一副模样:黑色或者更加宏大。《辛德勒名单》和早先的《南京!南京!》都采用了黑白摄影,一来是避免过度强烈的视觉冲击,保持平衡。二来是与混乱失序的屠杀现场保持距离,保持思考。作为摄影师出身,张艺谋在《金陵十三钗》里没有选择自废武功,他还是毫不避讳地挑选了大红大绿。那么,在一场残酷战争的背景下,在一个地狱般的城市里头,这些肆意冲撞的颜色应该放在谁身上呢?女性,一群出逃的妓女。她们同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见过不少场面,虽有死亡的恐惧,但不至于为了保命,却拿一堆破衣裳裹身。于是,打从这帮妓女一出场,她们就成了全片的焦点人物,慢镜头下,浓妆艳抹,披金戴玉,旗袍狐裘。李教官的瞄准镜里看到的是她们,焦点还一度放在了玉墨身上;女学生书娟的视线也一直在关注她们,矛头还一直对准了最为出挑的玉墨;流里流气的洋人约翰,他看到这帮风情万千的女子,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渴慕。可以说,一直到这部分为止,这些东西都是张艺谋所擅长的,他再次找到了描画女性的作者手法,只不过,这一回的空间从山野乡下换到了民国的南京城。通过一段临场感十足的战争场面,《金陵十三钗》把人物和观众都带到了教堂。在一片平静的假象中,等待危险和惊惶的到来。算上中途的找弦寻人,女学生在楼顶看到起火的城市,1937年的南京城被压缩在了一座教堂里面。单就这点来说,舍大保小,张艺谋的选择和判断是正确的。一来是遵照了文本原型,二来是可以避开烦乱的立场问题。片中出现了几组对位的人物关系,耐人寻味。一是书娟和她的汉奸父亲,电影花了不少篇幅去表现。二是存在于对白中的,玉墨和她的无良继父,身为父亲的约翰抖出女儿之事。同是女儿与父亲,遭遇不幸和死亡,一直到书娟和玉墨的设置,她们从名字到角色都存在有镜面对照。这世事无常,彼此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连片中的歌谣曲调,先是日本人的《故乡》,再是女学生的唱诗班圣歌,最后是妓女们的《秦淮景》。它们都跟美好有关,但是放在不同环境下,意味立马不同。故事细节上,张艺谋终于没有重蹈他这十年大片的覆辙,这一切,依然是仰赖于剧本。尽管有人批评说,《金陵十三钗》欠缺一个更明显的戏剧高潮,但是,面对这个分外沉重的话题,它是否真要像《鬼子来了》或者《南京!南京!》那样,来一场异常恐怖的妖魔狂欢。至少对同为讲述南京大屠杀的《南京!南京!》而言,那场胜利狂欢的安排是异常离谱的。同是出逃,《金陵十三钗》没有犯下陆川的幼稚病,它让故事停止于开放结局,停止于书娟的画外旁白。她活下来了,至于玉墨她们,没人知道。这不过是那一年,那千千万万桩悲剧惨案里头的一则故事。【新京报 见报有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