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61集
  • 主演: 薛鉴羌
  • 地区: 中国大陆
  • 年代: 2014

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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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苏
    2021/2/10 13:13:57
    后半生第二季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该喜剧以一个虚构的小镇坦布里为背景,讲述了托尼(瑞奇·热维斯饰)的故事。托尼是当地一家报社的作家,在妻子死于癌症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第 2 季中,托尼还沉溺在妻子去世的痛苦之中,但我们看到他试着增进与周围人的友好关系。每个人都在努力解决自己的...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该喜剧以一个虚构的小镇坦布里为背景,讲述了托尼(瑞奇·热维斯饰)的故事。托尼是当地一家报社的作家,在妻子死于癌症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第 2 季中,托尼还沉溺在妻子去世的痛苦之中,但我们看到他试着增进与周围人的友好关系。每个人都在努力解决自己的...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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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电影礼小喵
    2022/5/12 7:56:40
    另类的抗日战争片,绝对不输《八佰》,可惜没什么观众看过

    提到抗日战争片,大家会想到哪部电影?最近,这些年,大家肯定会想到《八佰》这部电影吧,毫无疑问,这些年的抗日战争题材的电影太少太少了,这才让这部看似是历史片的科幻片能够如此之亮眼,剧中大量的情节都是导演个人杜撰的结果,可他们却把这部电影当作是一部历史片来呈现给观众,有些不明真相的观众看了还以为这是一部真实电影。

    提到抗日战争片,大家会想到哪部电影?最近,这些年,大家肯定会想到《八佰》这部电影吧,毫无疑问,这些年的抗日战争题材的电影太少太少了,这才让这部看似是历史片的科幻片能够如此之亮眼,剧中大量的情节都是导演个人杜撰的结果,可他们却把这部电影当作是一部历史片来呈现给观众,有些不明真相的观众看了还以为这是一部真实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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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ravel_lina 
    2021/3/10 20:55:57
    3.10号最后一集看完推荐,五星?????

    ??真人真事,绝对五星?纪录片:外科医生是怎样练成的~医者仁心,四位在不同领域做到出类拔萃的医生,两位是第一代移民到美国,这说明了点什么可想想??每一集的主题都有所挑选筛选,结合个人成长背景和未来志愿,最后都有奉献精神,不为了励志而瞎扯淡,直面作为大夫的恐惧,我最喜欢墨西哥脑科医生(第二集)出生贫穷,19岁偷渡到美国,从农场工到铁路工到伯克利(被人反讽嘲笑墨西哥没有聪明人)最后到哈佛医学院,

    ??真人真事,绝对五星?纪录片:外科医生是怎样练成的~医者仁心,四位在不同领域做到出类拔萃的医生,两位是第一代移民到美国,这说明了点什么可想想??每一集的主题都有所挑选筛选,结合个人成长背景和未来志愿,最后都有奉献精神,不为了励志而瞎扯淡,直面作为大夫的恐惧,我最喜欢墨西哥脑科医生(第二集)出生贫穷,19岁偷渡到美国,从农场工到铁路工到伯克利(被人反讽嘲笑墨西哥没有聪明人)最后到哈佛医学院,看他从患者脑里取出一粒粒一颗颗珍珠白的肿瘤so shock???目前豆瓣的“讨论” ??网盘资源[强]1.Kypros Nicolaides-希腊????胎儿医学,目前得了血癌,仍在一线坚持,一位妈妈检查前胎儿已经不大好了,一小时后手术分别逝去两胎儿,大夫全力救下来第三个婴儿,体内做了切割手术????2.Alfredo Qui?ones-Hinojosa-墨西哥????大脑??“保持人清醒时切除肿瘤手术”,这样随时可以观察是否影响到病患,B站有患者边拉??边手术。3.Nancy Ascher-美国????女性,来自犹太家族-肝脏移植,探讨女性大夫和活体捐献的边界,先生是她的好搭档[强] 4.Devi Shetty-印度????心脏权威,德蕾莎修女最后四年的心脏大夫,他和家人的家族建了医院,面向全球全印度开放,对贫困人群,他不收任何费用开刀;目前世界上能做大型心脏手术的大夫不超过50人,手术最多的一位是100多次,Devi做了600多次。都令人肃然起敬~我写那么多是因为我朋友圈有人叫我直接分享剧情[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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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郝先生的加菲猫
    2013/10/28 17:47:48
    青春赋予了你锋芒,就请别让他失望
    80、90后的我们,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青春赋予了你锋芒,就请别让他失望。我们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既然不能“拼爹妈”,那么就“拼自己”吧!如果你也想让自己的梦想与现实重合,就不要在原地踟蹰,做一个“青春拼二代”,奋勇向前吧!不要单单让自己成为为了生活而疲劳奔走的“北漂一族”,做自己青春的主宰,追求属于自己的梦想,堂堂正正的成为执着勇敢的“青春拼二代”吧!《爱拼北京》是一种启迪、是一
    80、90后的我们,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青春赋予了你锋芒,就请别让他失望。我们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既然不能“拼爹妈”,那么就“拼自己”吧!如果你也想让自己的梦想与现实重合,就不要在原地踟蹰,做一个“青春拼二代”,奋勇向前吧!不要单单让自己成为为了生活而疲劳奔走的“北漂一族”,做自己青春的主宰,追求属于自己的梦想,堂堂正正的成为执着勇敢的“青春拼二代”吧!《爱拼北京》是一种启迪、是一剂良药,对于正走在路上的我们来说,是一种鼓励是一个方向,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人生路上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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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憨猫警长查房
    2018/10/21 1:04:30
    妮沙,她临渊而立

    认真看完了,但对于影片,除了激烈的文化冲突以及导演极力想要凸现的巴基斯坦宗教戒律中保守的糟粕。我想要谈谈影片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妮沙的父亲,一个是妮沙的表哥。一方象征家庭,一方是少年恋情。这两个男人都在妮沙的生命中扮演过极其重要的角色。但面对可畏人言,宗教戒律,家族脸面,他们都无力保护她,甚至还自发充当了递刀的帮凶。

    少年拉着妮沙跑出家门,跑进夜色,在黑暗里,情欲升温。脱离了姑姑

    认真看完了,但对于影片,除了激烈的文化冲突以及导演极力想要凸现的巴基斯坦宗教戒律中保守的糟粕。我想要谈谈影片里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妮沙的父亲,一个是妮沙的表哥。一方象征家庭,一方是少年恋情。这两个男人都在妮沙的生命中扮演过极其重要的角色。但面对可畏人言,宗教戒律,家族脸面,他们都无力保护她,甚至还自发充当了递刀的帮凶。

    少年拉着妮沙跑出家门,跑进夜色,在黑暗里,情欲升温。脱离了姑姑鹰眼一样的监视,两个人像溺水的兽一样渴望着彼此。肢体触碰,呼吸交缠 ,喘息声在冷清的大街一角被生硬地压抑住。巴基斯坦的夜浓稠得像他父亲浸水的黑衣 ,几只夏日的蛾子追逐着昏黄老旧街灯苟延残喘的微光,妮沙从情人的怀抱里仰头,顶上是四四方方的天空与几颗虚弱的星子。

    可惜这对恋人并没有察觉到夜巡警察的靠近。事发后,妮沙的父亲希望表哥娶她,可是这个还惊魂未定的少年,只喃喃说自己听父母的安排。这便是拒绝了。之前四目相触的火花,热切的肢体纠缠不过是一场幻觉。他瘦弱的身体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对抗他父母,邻居,逮捕他们的警察所固守的清规戒律。在强大的宗教舆论压迫之下,这个少年发现自己原先怀有的那点恋慕是多么的脆弱。所以,在这一场风波的最后,在舆论的巨浪前,他选择了牺牲它,保住自己,哪怕可供乘坐的小船只能承载一人。一个男人。

    妮沙在把男友带回家后,她的父亲不只一次说他要杀了她。可也是这同一个人,对妮沙说“你是我的一切”。我觉得电影在塑造妮沙父亲这个情感复杂的角色时,做得很好,以至于在我看来,他是又不仅仅是一个巴基斯坦大家长。这个角色对咱们中国的长辈也同样有代入感。

    在得知妮沙的“不检点”后,他气愤地冲她吼道,他们漂洋过海,远离他们祖先时代居住的地方,来到欧洲淘金。在路上他们忍饥挨饿,上过当,受过骗,甚至在德国蹲过监狱,就是为了能够给他们的儿女子孙带来更好的生活。这话是不是听来很耳熟?反正我爸妈吼我就跟这句型差不多。

    妮沙在享受父母给她带来的一切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她需要做一个好女孩,做一个可以被放到众人面前展示的精致娃娃,在别人的真心或假意的赞扬声中为她的家庭赚足面子。即使身处自由民主的氛围中,该守的戒律就应该严格被恪守。她应该努力学习,迎合主流大众对成就对荣誉的界定,当医生,当律师,用成绩为家庭的门楣增光添彩。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小的集体,她作为集体的一员,必须要自觉维护集体的荣誉,争取其他成员的认同。

    我认为妮沙的父母是爱她的,但前提是不可以破坏家这个小团体既有的荣誉感,名声与内在和谐。影片的名字叫人言可畏,可从始到终都未见众人指指点点的场景,都是妮沙父母亲戚嘴里时刻念叨着,你毁了我的生活,让我们家怎么见人,他们会觉得我们俗气的……

    作为移民家庭吃够了生活的苦,好不容易积累了些家财,在外国落了地生了根也一刻没有安宁。他们辛勤劳动赚钱,不怎么有放松安逸的时候,即使是当妮沙父亲生日,他想伴着民族风情的乐曲和妻子开心起舞都不自在,他们担心宾客们的看法,努力维持着平日里在别人眼中那值得羡慕的形象,以期维继别人持续羡艳的目光和尊重。太可悲了。写多了,本来还想谈谈她妈妈的,算了。总的来说,电影太压抑,现实更沉重。我想无论是哪个国家,这样的情况总是会有的,而且应该是非常普遍的。

    最后,妮沙的爸爸看着逃婚的女儿在冬夜里跑向远方,算是最后一点给观众的安慰吧。也幸亏是在挪威,福利好。妮沙之后的生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在中国估计就悬了,恐怕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跟娜拉出走同样的两种结局。要么回去,要么流落风尘。

    当今社会对女性太残忍了。不论哪个国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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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verick
    2015/11/22 21:53:00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编剧:尼尔·乔丹
    导演:尼尔·乔丹
    主演:斯蒂芬·雷亚、杰伊·戴维斯
    本片获1993年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作剧本奖、1993年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奖。英国帕莱斯影片公司1992年出品。
    翻译:林建平
    题图:周铮

    字幕:北爱尔兰,1982。
    1.外景,游艺场,白天
    广播喇叭里放着摇滚乐,是佩西
    《哭泣游戏》电影剧本

    编剧:尼尔·乔丹
    导演:尼尔·乔丹
    主演:斯蒂芬·雷亚、杰伊·戴维斯
    本片获1993年第6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作剧本奖、1993年英国电影与电视艺术学院最佳影片奖。英国帕莱斯影片公司1992年出品。
    翻译:林建平
    题图:周铮

    字幕:北爱尔兰,1982。
    1.外景,游艺场,白天
    广播喇叭里放着摇滚乐,是佩西·斯莱奇的《当男人爱上女人的时候》,歌声回荡在游艺场里。短发、纹身的年轻人在射汽枪。孩子们在环滑车上尖声叫喊着。
    地摊前有一位黑人男子,穿着卡其布军服,挎着一个金发的爱尔兰姑娘,他喝醉了,在他手里有一只椰子。他把椰子扔出去将一只粉红色的玩具熊砸倒在草地上。
    乔迪:那就是板球,亲爱的。
    看摊的递给他玩具熊,小熊在他硕大的手里显得很滑稽,他把它交给那个姑娘。
    乔迪:你想要吗?
    姑娘:当然。
    乔迪:你不想要也没关系。
    他用胳膊搂住她,不让她向前走。
    乔迪:乔迪是不会被冒犯的,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姑娘:琼。
    乔迪:琼。很适合你。
    琼:这只玩具熊?
    乔迪:不,去他妈的熊,我说是名字。现在是6月,6月里的琼。
    他走向一顶帆布帐篷,这是一个简易厕所。
    乔迪:我得撒泡尿,琼。
    他牵着她的手。
    乔迪:别跑开,琼。
    琼:你不了解我,是不是?
    乔迪走进帐篷,但仍抓住琼的手不放。她依墙而立,显得不耐烦。
    乔迪(在里面):要是这样呢?
    琼:你知道我不会跑开的。
    她站在那里,听着他小便的声音。她的眼睛在游乐场里飞快地搜寻着,最后落在一个衣著土气的年轻人身上,那人对她点点头。
    乔迪:抓住姑娘的手就别想撒尿,琼。
    琼:难道你没尿出来吗?
    乔迪:你知道为什么?
    琼:告诉我,乔迪。
    他扣着钮扣,晃晃悠悠出来。
    乔迪:太棒了。
    他去吻她,她将他的脸拨开。
    琼:别在这儿。
    乔迪:谁会管呢。
    琼:你怎么知道?
    她拉着他走向树林。
    乔迪:我什么都不知道。
    琼:他们会看的。
    乔迪跟着她往前走,嘴里哼着歌。
    乔迪:当男人爱上了女人,他愿在雨中入眠。他将背弃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放倒了她,他将抛弃他所有的舒逸。
    她领他穿过矮树林,走进一片麦田。突然,她钻进齐腰高的麦田里不见了。
    琼:来抓我呀,士兵。
    乔迪踉跄地穿行在麦田里,向她走去。她的金发飘扬起来,与金黄的麦子相映成辉。她躺在仆倒的麦杆里,分开双腿。
    乔迪:你还说什么,琼……
    他跪着爬向她。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他。他压在她身上,笨手笨脚地解皮带。琼抬起一只眼睛向上看,一个影子从他们身上掠过。
    乔迪正在亲吻琼。一支枪顶住他的后脑勺。他迷迷瞪瞪地转过脸来。
    乔迪:什么他妈的……
    那支枪重重地敲在他的面颊上,他倒向一边。琼胡乱地穿上鞋,象一只动物似地冲进麦稞里。乔迪捂着脸,他看着她的金发消失在麦田里。他抬起头,周围站着一圈男人。其中最高的那个,弗格斯,打开了枪的扳机。

    2.内景,汽车,白天
    一辆微型汽车行驶在乡间的道路上。前排坐着两人,后面坐着3个人。乔迪躺在地上,身上踏着3双脚,头上蒙着黑罩。弗格斯拿着枪,枪口对着乔迪的脸,他在抽烟,他的动作缓慢,多少有点笨拙。
    弗格斯:你的名字,大兵?
    乔迪:去你妈的。
    弗格斯:好吧。

    3.内景,农宅,晚上
    乔迪被拖进来捆在一把椅子上。马圭尔,一个瘦小的男人透过面罩对他说话。
    马圭尔:情况很简单。你现在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质。我们已经通知你的上司,如果在克什监狱绝食抗议的3个人死了一个,你就将没命。事态好转了,你会成为我们的客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脸在面罩下面毫无表情。
    弗格斯:给他一杯茶。
    马圭尔:你想要杯茶吗?
    乔迪依然无语。(渐隐)
    所有人都在喝茶。那个金发女人端着一盘食物进来。
    弗格斯:看看他要不要。
    琼:你想要点吃的吗?
    乔迪像死人般坐着,一声不吭。(渐隐)
    人夜,男人们开始玩牌,喝威士忌。
    弗格斯:你想他活着吗?
    马圭尔举杯喝了一小口。
    弗格斯:问问他是否想要吃点东西。
    马圭尔:你问他吧。
    弗格斯走近乔迪。
    弗格斯:嘿,大兵,你要点什么?
    被蒙住的脑袋丝毫未动。(渐隐)
    天黑了,其他人都已入睡。弗格斯靠着把椅子坐着,手里拿着枪,看守着他的犯人。琼打着电筒进来。
    弗格斯:喂,琼,他喜欢什么?
    琼:好色的杂种。
    弗格斯:你给他了吗?
    琼:有些事情我不会为了祖国去做的。
    弗格斯:但是你为我做了。
    琼:是啊,弗格斯,只为你。
    她把电筒对准弗格斯的脸,又照向乔迪,他在黑暗中依然一动不动。
    弗格斯:看他一眼。
    琼:不行。
    弗格斯:捅他一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琼:他没事的。
    弗格斯:12个小时没动静了。
    她又照了一下乔迪。
    弗格斯:来吧,发发善心。
    她移向他,先用脚踢踢他的腿,没有动静。她轻轻掀起面罩,朝里面窥视。突然,那男人闪电般动作起来,一扭头甩掉了面罩,被捆住的身体向琼扑去。
    乔迪:你这个淫妇,你这个婊子!
    他将琼扑倒在地,身上还背着把椅子。他模仿出丑陋的做爱动作在她上面扭动着。琼尖叫起来,一屋子的人都惊醒了,他们纷纷拿枪,其中一人拉开电灯。
    马圭尔:把他妈灯关上。
    乔迪的脸部特写,他在看面前的每个人。
    马圭尔:关灯,他在看——
    他开枪击碎了灯泡,屋子回到一片黑暗之中。
    沉默。继而乔迪大笑起来。
    乔迪:看见了,我忘不了每一张脸。

    4.外景,农宅,早晨
    这是夏季的一个大热天。屋子周围有高高的树篱。弗格斯领着仍然被捆着、戴着面罩的乔迪向一座玻璃暖房走去。

    5.内景,暖房,早晨
    到处是枯萎的西红柿枝蔓和葡萄藤。玻璃残缺不全,阳光倾注进来。弗格斯将乔迪安置在一把铁椅子上,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枪搁在大腿上。他从纸口袋里取出一些三明治,将一块递到乔迪面前。
    弗格斯:吃点儿,怎么样?
    乔迪:不能。
    弗格斯:不能是什么意思?
    乔迪:不能透过帆布口袋吃东西。
    弗格斯将面罩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他的嘴巴,他把三明治塞进他嘴里。乔迪慢慢咀嚼起来。
    乔迪:这是一出闹剧,老兄。
    弗格斯:何以说是闹剧?
    乔迪:我见过你的脸。
    弗格斯:这么说,我长得什么样?
    乔迪:6尺3的个子、金发、娃娃脸。
    弗格斯:这是我吗?
    乔迪:没错,还有一双蓝眼睛。
    弗格斯将最后半小块三明治送进他的嘴里。
    乔迪:你长得很帅。
    他把最后一口咽下去。
    乔迪:谢谢你,美男子。
    弗格斯:不客气。
    乔迪:跟你比,那些人狗屁不如。
    弗格斯:我肯定他们会喜欢听的。
    乔迪:我会对他们说的。
    他的嘴唇上挂满了汗珠。
    乔迪:老兄,天够热的。
    弗格斯:是吗?
    乔迪:把面罩拿掉。
    弗格斯:不行。
    乔迪:为什么不行?
    弗格斯:命令。
    乔迪:谁下的命令?
    弗格斯:头儿。
    乔迪:他叫什么?
    弗格斯:头儿。

    6.外景,农宅,白天
    琼出门向暖房走来,手里提着一壶茶、两只杯子。

    7.内景,暖房,白天
    现在这里更加闷热了。乔迪戴的面罩已被汗水浸湿了。
    乔迪:我喘不上气,老兄。做回圣人,怎么样?
    琼进来。
    乔迪:让他摘掉面罩,亲爱的。
    琼没吭声,她把茶搁在地上。
    弗格斯:你怎么知道是她?
    乔迪:我能闻出她的香水味儿。
    琼只管倒茶。
    琼:等着吧,如果我们摘掉面罩,我们就有可能干掉你。从目前情况看,你有五成的机会。
    乔迪:念在你喜欢我的份上,婊子。
    琼:那是逢场作戏。
    乔迪:好姑娘。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了。
    乔迪:老兄,求你了,我要闷死了。
    弗格斯:我们就不能摘吗?
    琼:得让头儿决定。
    弗格斯把枪交给琼。
    弗格斯:你看住他。
    乔迪:别撇下我跟她在一起,老兄。她很危险……
    琼笑笑,把枪搁在大腿上面。

    8.内景,农宅,白天
    马圭尔在看报,上面有对此绑架事件的报道。
    马圭尔:上了头版,现在他们动起来了,这些王八蛋。
    弗格斯:请准予摘掉面罩,彼得。
    马圭尔: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弗格斯:那个可怜的公子哥儿快要被这大热天闷死了。
    马圭尔:此话当真?
    弗格斯:再说他已经看见了我们的脸。
    马圭尔:你肯定?
    弗格斯:他把我从头到脚描绘了一遍。而且他知道琼的模样。
    马圭尔又埋头读报。
    弗格斯:汤米——
    马圭尔:你是看守他的人。如果你不介意他看到你,我没什么可说的。
    弗格斯:谢谢你,汤米。
    马圭尔:是你自己的决定。

    9.内景,暖房,白天
    琼喝着茶,看乔迪冒着热汗。弗格斯进来,漫不经心地搂住琼。
    弗格斯:我看着他,琼。
    琼:那再好不过了。
    琼转身走出去。弗格斯慢慢替乔迪摘掉面罩。乔迪抬起头,脸上汗水淋漓,他大口喘着气。
    乔迪(笑着):谢谢你,大兵。
    弗格斯报以一笑。
    乔迪:从没想过新鲜空气有如此的好滋味。
    弗格斯倒了一杯茶,送到他嘴边。
    乔迪:如果你解开绳子,我就能自斟自饮了。
    弗格斯:想都别想。
    乔迪:开玩笑罢了。你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
    弗格斯:什么错误?
    乔迪:6尺3、金发碧眼。但你并非美男子。
    弗格斯:不是吗?
    乔迪:不是。一点儿也不漂亮。
    弗格斯:你想破坏我的情绪?
    乔迪:不。这是事实。
    弗格斯:好吧,我也能这样说你。
    乔迪:你能吗?
    弗格斯:但是我不愿说。这些方面我们更礼貌一点。
    乔迪:我已经注意到了。
    乔迪不再笑了,他看着弗格斯一边喝茶,一边摆弄膝盖上的枪。
    乔迪:你将不得不做那件事,对吗?
    弗格斯:做什么事?
    乔迪:杀了我。
    弗格斯:什么使你这样想?
    乔迪:他们要了那家伙的命,你们就会杀我。
    弗格斯:他们不会要他死的。
    乔迪:你想打赌?
    弗格斯:我不是赌徒。
    乔迪:即使他不死,你们也不会放我。
    弗格斯:为什么不会?
    乔迪:这不是你们的本性。
    弗格斯:你怎么了解我的本性。
    乔迪:我在说你们的人,不是说你。
    弗格斯:你他妈的怎么了解我的人?
    乔迪:要不是你那些顽固不化的混蛋,按你的本性早该放了我了。
    弗格斯:打住吧,好吗?
    乔迪:你知道那件趣事吗?
    弗格斯:哪件趣事?
    乔迪:我根本看不上她。
    弗格斯:别那样看着我……
    乔迪: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东西给你看。
    弗格斯:什么?
    乔迪:在我的内兜里。
    弗格斯端着枪,一只手伸进他的内兜。
    乔迪:取出钱包,打开。
    钱包的特写。信用卡和军人身份照片。
    乔迪:里面,有张照片。
    弗格斯抽出一张照片,身穿白色板球服的乔迪满面春风地在投球,弗格斯笑了起来。
    乔迪:不,不是这张。还有一张。
    弗格斯又抽出另一张。坐在酒吧间里的一位美丽的黑人女子。
    乔迪:她才是我喜欢的类型。
    弗格斯:她是人人喜欢的类型。
    乔迪:你他妈的这么认为。
    弗格斯:为什么不呢?
    乔迪:她是我的。不管怎么说,她不适合你。
    弗格斯:不适合吗?
    乔迪:绝对不。
    弗格斯:她是你老婆?
    乔迪:猜你会这么说。
    弗格斯: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乔迪:难道我不知道吗?
    弗格斯:那你为什么还要招花惹蝶?
    乔迪:你们他妈的下套。那个婊子……
    弗格斯,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乔迪:喔,那个好姑娘。她在酒吧里遇见我。我正在抱怨在这儿没什么屁事可干。她请我喝一杯,抓住我的手。我看着她说我不喜欢你这个婊子。但是操丫的,也许我会开窍的。
    弗格斯:什么?
    乔迪:我他妈来这里干什么?
    弗格斯:你他妈来这里干什么?
    乔迪:我受派遣。
    弗格斯:你可以不来的。
    乔迪:不行,我签了约。
    弗格斯:为什么你要签约?
    乔迪:这是工作。所以我被派到世界上唯一当着你的面叫你黑鬼的地方。
    弗格斯:别当是针对你的。
    乔迪(模仿贝尔法斯特口音):回到你的香蕉树上去吧,黑鬼。告诉他们我是从托特哈姆来的也没用。
    弗格斯:你打板球吗?
    乔迪:世界上最好的运动。
    弗格斯:看过爱尔兰曲棍球吗?
    乔迪:那种一帮爱尔兰人用棍子互相打的运动吗?
    弗格斯:世界上最好的运动。
    乔迪:才不是呢。
    弗格斯:速度最快的。
    乔迪:在圣基特,板球是黑人的运动。孩子从2岁开始玩。我5岁时,老爹就教我投曲线球。后来我们搬到托特哈姆,情况有所不同了。
    弗格斯:怎么不同?
    乔迪:那里板球是有钱人的运动,而且不是在家里玩。所以当你们北佬枪毙我时,别忘了你们是在干掉一个投球高手。
    弗格斯:我会铭记在心的。顺便提醒你,不是北佬,是弗格斯。
    乔迪(笑着):很高兴见到你,弗格斯。
    弗格斯:我也很荣幸,乔迪。

    10.内景,暖房,夜
    乔迪睡着了。弗格斯依然监视着他。突然,乔迪醒了,喘着粗气。
    弗格斯:怎么啦?
    乔迪:我做了个梦。
    弗格斯:恶梦?
    乔迪:我梦见你不得不枪毙我,而你不愿意,你的手在颤抖,你打掉了我的一只耳朵,我摔倒在地,你又开枪了,打掉了我另一只耳朵。我说请你瞄得准一点儿,如果你想做我的朋友,就瞄准点儿。而你拣起我的两只耳朵,说你瞄不准。
    弗格斯:我不会杀你的。
    乔迪:哦,你会的。只要你瞄准一些。
    弗格斯:睡你的觉吧,好吗?
    乔迪:不行。我要小便。

    11.外景,农宅,夜
    弗格斯领着乔迪走向一伺简易厕所。
    乔迪:解开我的手。
    弗格斯:不行。
    乔迪:那么你打算替我掏出那玩艺儿,对吗?
    弗格斯在黑暗中看着他。
    乔迪:来吧,老兄,我要尿裤子了。
    弗格斯推他转过身去,为他拉开拉锁。
    乔迪:替我掏出来,老兄,我快憋死了。
    弗格斯只好照办了。
    乔迪:我必须向前倾,要不然就全尿在身上了,抓住我的手。
    弗格斯从后面抓住他的手。乔迪以前仆的姿态一泄而快。
    乔迪:看来让你等着还是值得的。
    弗格斯:快点,好吗?
    乔迪:这些事需要时间,弗格斯。
    他晃动身体。
    乔迪:真让人吃惊,这些小节居然如此重要……替我放进去。
    弗格斯:等等。
    乔迪:这只是用来做爱的一块肉而已。
    弗格斯为他放进去。
    乔迪:没什么大病。
    弗格斯为他拉上拉锁。
    乔迪:两年前得了花柳病。乌尔斯特梅毒。不过我倒觉得挺舒服的。
    弗格斯:闭嘴,好吗?
    乔迪:对不起,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弗格斯又领他回到暖房。

    12.内景,暖房,夜
    乔迪:弗格斯?
    弗格斯:嗯?
    乔迪:谢谢。我知道对你来说不易。
    他开始大笑。
    弗格斯:是我应该做的。
    他也大笑起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13.外景,农宅,夜
    马圭尔被笑声吵醒,他走出屋子。

    14.内景,暖房,夜
    乔迪还在大笑,突然面罩蒙住了他的脑袋。
    马圭尔站在黑暗中,盯着弗格斯。
    马圭尔: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乔迪:没事,伙计。他在帮我尿尿……
    马圭尔:怎么回事,汉内希?
    弗格斯:没事。他有些幽默感,仅此而已。
    马圭尔:你在执行任务,汉内希。看好你的嘴巴,先生。
    弗格斯:是,长官。
    马圭尔:进屋睡会儿觉吧。
    弗格斯慢慢起身,向门口走去。
    乔迪:是啊,睡会儿觉吧。

    15.外景,农宅,夜
    弗格斯边走边回头看,他看见黑暗中马圭尔和乔迪的身影,四周死一样地寂静。

    16.内景,农宅,夜
    弗格斯坠入梦乡。

    17.内景,暖房,夜
    乔迪也在熟睡,轮到马圭尔拿着枪监视着他。

    18.外景,农宅和田野,白天
    太阳懒洋洋地从环绕农宅的山坡后面爬上来。

    19.内景,暖房,白天
    弗格斯拿着一只托盘和一些早点进来。马圭尔象木头般坐着不动。
    弗格斯:他说话了吗?
    马圭尔摇摇头。
    弗格斯:他没逗你笑吗?
    马圭尔还是摇摇头。
    弗格斯:给。吃点早点。
    他递给马圭尔一只碟子。这时,乔迪醒了。
    乔迪:是你吗,弗格斯?
    弗格斯:是的。
    马圭尔瞪了弗格斯一眼。
    马圭尔:这么说,他知道你的名字。
    弗格斯:我告诉他的。
    马圭尔:你他妈疯了,汉内希。
    他起身将弗格斯拽出门外。
    马圭尔:你不应该和犯人有任何接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弗格斯:听到了。
    马圭尔:你知道为什么吗?
    弗格斯:为什么,长官?
    马圭尔:因为明天我们中的一个可能要毙了他,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人活不过这个晚上了。
    弗格斯:谁会执行这个任务?
    马圭尔:我还要考虑考虑。

    20.内景,暖房,白天
    乔迪戴着面罩坐在那里。
    乔迪:他们给你制造麻烦了,弗格斯?
    弗格斯没作声,他端了一盘早点给他。
    乔迪:不出所料,你看,有两种人,一种人给予,一种人索取。
    弗格斯将面罩往上拉了拉,露出了乔迪的嘴巴,他开始喂乔迪。
    乔迪:把那东西拿开,老兄。
    弗格斯什么也没说,只是喂他吃。
    乔迪:好吧,我明白了。如果我说了不中听的话,别介意好吗?
    弗格斯摇头不语。
    乔迪:你不出声,我就当是你不介意了。
    弗格斯继续喂他。
    乔迪:两种类型的弗格斯。蝎子和青蛙。你听说过吗?
    弗格斯依然沉默。
    乔迪:蝎子想过河,但是它不会游泳。跑去问青蛙能否背它过去。青蛙说,如果我把你背在背上,你就会蜇我。蝎子答道,我不会蜇你,因为那样的话,我也会淹死。青蛙想了想,就同意了。它背着蝎子下水,在急流中向前游着。半道,它感到背上一阵灼热,意识到蝎子还是蜇了自己。它们双双沉进水底,青蛙叫道——你为什么蜇我,蝎子先生,现在我们都要淹死了。蝎子回答说,我忍不住,这是我的本性。
    他在面罩下面喘着粗气。
    乔迪:多么荒唐,不是吗。弗格斯?这是我的本性。
    弗格斯:有什么含义呢?
    乔迪:含义很明显。蝎子的本性使然。摘掉面罩,老兄。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因为你善良。这是你的本性。
    弗格斯上前摘掉面罩。乔迪对着他笑起来。
    乔迪:明白了吧?我看你看得很准。
    弗格斯:别太自信。
    乔迪:乔迪总是正确的。给我点儿吐司,老兄。

    21.内景,暖房,下午
    燥热使人昏昏欲睡。
    乔迪:你现在最想待在哪儿?
    弗格斯:哪儿都无所谓。
    乔迪:别介意,老兄。如果这事都结束了。
    弗格斯:在皇冠酒家喝上一大杯。
    乔迪:你缺乏想象力,弗格斯。想想更富诱惑力的事情。
    弗格斯:比如什么?
    乔迪:比如在狗鸭酒吧喝一杯……
    弗格斯大笑起来。
    弗格斯:在皇冠酒家喝上两大杯。
    乔迪:在狗鸭酒吧喝一杯,黛儿在喝一杯玛格丽塔。
    弗格斯:黛儿是谁?
    乔迪:我的一位特殊的朋友。
    弗格斯:噢,是的。
    乔迪:我们的趣味单一,你和我。
    弗格斯:却是最好的。
    乔迪:但是你总是歇不下来,对吗?
    弗格斯:你呢?
    乔迪:噢,是的。我们执行任务,我们完成了。而你们这伙人永远完成不了,对吗?
    弗格斯:我们不会像这样束手旁观。
    乔迪:我常感到疑问你们如何去做。
    弗格斯:全凭你的信仰。
    乔迪:你信仰什么?
    弗格斯:你们这些家伙不该留在这里。
    乔迪:就这么简单吗?
    弗格斯:是的。
    乔迪:但是你不可能18个月干完然后去拿你的养老金,不是吗?你一直得干到被打死或在监狱里关上18年……
    弗格斯:有时是这样。
    乔迪:我为你担心,弗格斯。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我想你有未来……
    弗格斯:谢谢你的好意。
    乔迪:一妻二子,或一对妻子,无儿无女。
    弗格斯:住嘴吧,乔迪。
    乔迪:你是说你不想有个未来?
    弗格斯:我想要我的国家有未来。
    琼进来了。
    琼:给他蒙上那东西,弗格斯。
    弗格斯:他很热。
    琼:他热有什么关系。快他妈的蒙上。
    乔迪:你就没有感情,娘们儿。
    琼:找抽呀。
    她一把拉下面罩。
    琼:你在找麻烦,弗格斯。
    弗格斯:对不起。
    乔迪:他是个好大兵,琼。
    琼:我说了闭上你的嘴。
    乔迪:他相信未来……
    她用手枪狠狠敲了他一下。
    琼:别他妈的跟他聊,弗格斯。

    22.内景,暖房,夜
    乔迪戴着面罩坐着,血从里面流到脖子上。
    弗格斯:情况很糟吗?
    乔迪:不,还行。女人是祸水,你知道吗,弗格斯?
    弗格斯:不知道。
    乔迪:某一类女人……
    弗格斯:她很美丽。
    乔迪(大笑起来):黛儿不是麻烦,一点也不是。
    弗格斯:你喜欢过她?
    乔迪:请用现在时。我爱她。不管她怎样。我此刻便在想她,弗格斯,你也在想她吗?
    弗格斯:我不认识她。
    乔迪:想请你做件事情,弗格斯。
    弗格斯:什么事情?
    乔迪:如果他们杀了我……
    弗格斯:别那么想。
    乔迪:但是他们会的。肯定不是今晚就是明天。他们不得不动手。我想让你找到她。告诉她我一直想念着她。
    弗格斯感动了,他无法回答。
    乔迪:看看她是否无恙。
    弗格斯:我不认识她。
    乔迪:把她的照片拿去。过来。
    弗格斯凑近他。
    乔迪:拿去。在内兜坐。
    当弗格斯掏照片时,他们的脸贴在一起。
    乔迪:都拿去吧,我用不着了。
    弗格斯:我告诉过你别说那样的话……
    乔迪:去堪萨尔高地的米莉发屋。她在那儿工作。带她到托特哈姆公园看一场板球比赛。不必告诉她你是何人。就对她说乔迪在想……
    弗格斯:打住……
    门开了。马圭尔和另一个人走进来。
    马圭尔:汉内希——
    弗格斯:是,长官。
    马圭尔:你来一下。
    弗格斯起身,倒退着走向门口,眼睛一直看着乔迪。和马圭尔一起进来的人坐到了他的椅子上。弗格斯背对着马圭尔将乔迪的钱包装进口袋里。

    23.内景,农宅,夜
    马圭尔:我们的人进了监护室,他握不过今晚了,明天一早你就把这事了结。
    弗格斯:我?
    马圭尔:不错,你,志愿者弗格斯·汉内希。有何异议?
    弗格斯没有说话。
    马圭尔:很好。这些天来,我总在为你担忧。
    琼:不止你一个……
    马圭尔:闭嘴,琼。今晚你最好睡会儿觉,弗格斯。
    弗格斯还是默默地站着。
    马圭尔:弗格斯,睡觉去。
    弗格斯:彼得。
    马圭尔:什么?
    弗格斯:请让我今晚看守犯人。
    琼:你他妈疯了?别答应他,彼得。
    马圭尔:我说过闭嘴,琼!
    他将胳膊搭在弗格斯的肩上。
    马圭尔:你为什么想那样做?
    弗格斯:那样会使我好受一些。
    马圭尔:你肯定了想那样做?
    弗格斯:我肯定。
    马圭尔:好吧。你是个好小伙子,弗格斯。

    24.内景,暖房,夜
    弗格斯进来。
    弗格斯:把他交给我,吉米。
    吉米满腹猜疑地抬头看他。弗格斯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吉米起身离开。弗格斯坐下来,两人沉默了一阵。
    乔迪:睡不着。
    弗格斯:放松一下。
    乔迪:不,我不想睡。(间隔片刻)有坏消息,对吗?
    弗格斯:还没有。
    乔迪:还没有是什么意思?
    弗格斯:那家伙握不过今晚了。
    乔迪:我为他难受。
    弗格斯:你很善良。
    乔迪:听起来可笑?
    弗格斯:我不知道。
    乔迪开始在面罩下面大笑。笑声忽然变成了哭泣。
    弗格斯:别这样。
    乔迪:对不起。
    他停止了哭泣。
    乔迪:帮帮我。
    弗格斯:我怎么才能帮你?
    乔迪:我不知道。只是帮帮我。给我一支烟。
    弗格斯取出一支烟,点上,拉起面罩,塞进他嘴里。
    乔迪:我根本不抽烟,你知道吗?只是学别人的样子。
    弗格斯:现在睡觉吧。
    乔迪:我不想睡觉,给我讲点什么。
    弗格斯:什么?
    乔迪:故事。
    弗格斯:关于青蛙的故事?
    乔迪:还有蝎子。不,给我讲什么都可以。
    弗格斯: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乔迪:什么?
    弗格斯:我的想法也是孩子似的,但是当我成了一个男人,我抛弃了孩子气的东西——
    乔迪:什么意思?
    弗格斯:没什么意思。
    乔迪:给我讲讲,什么都可以。
    弗格斯:当我是个孩子时,我的叔叔在莫纳汉有家游乐场。我常常免费荡秋千。
    乔迪:还有呢?
    弗格斯:只是在每天营业结束,几乎空无一人的时候。这样我可以一直荡到太阳落山。
    乔迪:还有呢?
    弗格斯:没了。完了。那是我的一段快乐时光。
    乔迪:这就是你的故事?
    弗格斯:是的。
    乔迪:作用可不大。你说呢,弗格斯?
    弗格斯:我?是的,我不太擅长……
    弗格斯的眼睛湿润了。

    25.外景,田野,早晨
    薄雾笼罩着农宅。红日依稀可见。

    26.外景,暖房,早晨
    弗格斯与马圭尔站在暖房旁边。弗格斯手里拿着枪,他在检查枪膛。

    27.内景,暖房,早晨
    弗格斯进来,他搀起乔迪的胳膊。
    弗格斯:来吧。
    乔迪起身。弗格斯领他出门,从马圭尔面前走过。
    马圭尔:我以爱尔兰共和军的名义……
    弗格斯猛地转身。
    弗格斯:免了这些话了吧。
    他拉着乔迪向树林走去。

    28.外景,树林,早晨
    弗格斯用枪顶着乔迪在树丛中穿行。
    乔迪:摘掉面罩,弗格斯。
    弗格斯:不。
    乔迪:我想看最后一眼。求求你。
    弗格斯扯下面罩,乔迪环顾四周,他的嘴唇有一道被琼击打后留下的伤疤。
    乔迪:多可爱的乡村啊!
    弗格斯:是的。
    弗格斯用枪捅他,乔迪踉跄着往前走。弗格斯一副冷酷无情、忠于职守的样子。
    乔迪:我很高兴你来干,知道吗,弗格斯?
    弗格斯:为什么?
    乔迪:因为我想要你去狗鸭酒吧……
    弗格斯:现在别谈这个。
    乔迪:爱尔兰曲棍球是一项快速的运动,对吗,弗格斯?
    弗格斯:最快的。
    乔迪:比板球快吗?
    弗格斯:板球算什么。
    乔迪:这么说,如果我跑你能追上我吗?
    弗格斯:你别想跑。
    乔迪:但是如果我跑起来……你是不会在背后对一个兄弟开枪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象一只野兔似地奔跑起来,全然不顾他的双手仍被绑在身后。
    弗格斯(愤怒地):乔迪!
    他举枪瞄准,随即又改变了主意,开始追赶他。
    弗格斯:你这个笨蛋杂种——
    乔迪:你说什么,飞毛腿?
    弗格斯:我说你是个混蛋——站住——
    乔迪:抓住我再说。
    弗格斯几乎赶上了他,他伸出胳膊想抓住他,但乔迪加快几步,又把他甩开了,看起来他是在跟弗格斯逗着玩。
    乔迪:你知道我练过长跑,围着板球场跑四圈,那项运动叫什么来着?
    弗格斯:爱尔兰曲棍球。
    乔迪:什么?
    弗格斯:爱尔兰曲棍球。
    乔迪:加油,弗格斯——你行的——做个深呼吸——
    弗格斯抓住了他的肩膀,又被他摆脱开了。
    乔迪:好玩吗,弗格斯,嗯?
    他跑上了一条柏油马路,在路中央停下来。他转过身对在树林里喘气的弗格斯笑起来。
    乔迪:跟你说我跑得快。
    弗格斯喘着气,他打开了手枪扳机。
    乔迪:别开枪,老兄——
    就在这时,一辆装甲车突然疾驶而来,猛地撞在乔迪身上,将他硕大的身躯掀起在半空中,然后重重地落到路面上,而装甲车并没有停下来,挡泥板把乔迪的尸体带出了好几米远。
    弗格斯:不——
    他想冲过去,忽然从装甲车上跳下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弗格斯赶紧掉头就跑,身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29.外景,树林,白天
    弗格斯在树丛中狂奔。

    30.内景,暖房,白天
    吉米坐在里面。突然,他看到头顶上出现了直升飞机,机关枪向他开火了。顷刻间,暖房四分五裂,成了一片火海。

    31.内景,农宅,白天
    子弹从窗口呼啸而入,将木板墙壁撕开道道裂口。马圭尔、琼及其同伙们趴在地板上,争着去拿枪。

    32.外景,树林,白天
    弗格斯仍在跑着,耳畔传来激烈的枪声。他改变方向,跳进一条小溪,涉水前行,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丛中。

    33.外景,莫纳汉边境的游乐场,拂晓
    空旷的场地上有一溜荡船,其中一只在悠悠地晃来晃去。
    一个老头提着水桶从屋里出来。他从两只荡船之间穿过时,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他。弗格斯跳出荡船。老人拥抱他。

    34.内景,简易板房,白天
    老人往茶杯里倒威士忌。
    汤米:不要枕着屠刀睡觉,弗格斯。
    弗格斯:唉,糟透了,汤米。
    汤米:他们在斯特拉班拿走了我的护照。
    弗格斯:狗杂种。
    汤米:他那行不是人干的。
    弗格斯:生意怎么样?
    汤米:或好或坏。现在孩子们想玩电子游戏。供不起他们。
    弗格斯:那么你该退休了,汤米。
    汤米:不。该退休的是你。
    他看着弗格斯,点燃一支烟。
    汤米:你会注意到我什么也没问你。
    弗格斯:那是明智的,汤米。
    汤米:好吧,我喜欢明智一些。
    他给弗格斯的杯中添酒。
    汤米:这么说,你需要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需要渡海。
    汤米:现在?
    弗格斯:需要忘掉自己一段时间。
    汤米:啊哈。
    他喷了口烟。
    汤米:我认识一个用船往伦敦运牛的人。

    35.外景,渡船,白天
    载牛的卡车开上渡船。

    36.内景,卡车,白天
    弗格斯蜷坐在牛群中间。

    37.外景,都柏林海湾,夜晚
    渡船向日落的方向驶去。银幕渐黑。

    38.内景,建筑工地,白天
    渐显一间布置精美的乔治时代风格的空房,尘土飞扬。尘土中有人在用钻枪破墙。这便是弗格斯,他穿着工作服,戴着面罩,他在把墙上的砖头一块块撬下来。他干得很卖力,像一台机器。
    很快,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弗格斯摘下面罩,他留着短发。从洞里向外看去,楼下是一块绿茵茵的板球场,几个贵族公子在玩板球。

    39.内景,弗格斯的寓所,白天
    他换上了一件外套,看起来像个来大城市打工的乡下人。

    40.外景,街道,白天
    他穿梭在过往人群中。不远处有一个招牌——米莉发屋。他走了进去。

    41.内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进来,一个正在穿外衣的女人想拦住他。
    女人:我们已经关门了。
    弗格斯不搭腔,眼睛朝靠窗的角落看去。那儿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黑人姑娘,她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一双修长的手上涂着紫红颜色的长指甲,发型也和她的指甲一样与众不同。她就是乔迪照片上的那位姑娘——黛儿。
    黛儿转过身来。弗格斯盯着她,依然无语。
    黛儿:你的舌头丢了还是怎么着?
    弗格斯:我想修修头发……
    黛儿看看表,掐灭了手中的烟。
    黛儿:来吧……
    她让弗格斯坐下,用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黛儿:发梢都开叉了。
    弗格斯:什么梢?
    黛儿:你的发梢。
    弗格斯看着她的紫红指甲、她的脸,当与她的目光遇上时,他赶紧躲开了。
    黛儿:头向后仰。
    她把他的头摁进盆里,边洗边为他梳理头发。
    黛儿:有人向你推荐这里?
    弗格斯:可以这么说吧。
    黛儿:谁?
    弗格斯:我的同事。
    黛儿:他叫什么?
    弗格斯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双涂紫红指甲的手在按摩他的头皮。
    弗格斯:水不会弄坏你的指甲吧?
    黛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弗格斯:没什么。
    黛儿:坐起来。
    弗格斯顺从地坐起身。
    黛儿:现在告诉我你想怎么理。
    弗格斯:后面和两边剪短点儿。
    黛儿笑了,她的笑声好象一串银铃。
    弗格斯:我说错什么了?
    黛儿:我们可不是下三烂的理发师,你知道。
    弗格斯:那我就交给你了。
    黛儿:不错,交给我吧。
    她动起了剪刀。
    黛儿:你是美国人?
    弗格斯:不是。
    黛儿:你不是英格兰人。
    弗格斯:是的。
    黛儿:苏格兰人了
    弗格斯:你怎么知道?
    黛儿:从你的口音猜出来的。
    弗格斯:我的口音如何?
    黛儿:象蜜糖。
    镜子里的钟显示出现在是六点半。黛儿将弗格斯的脑袋扶正,焕然一新的弗格斯如今已是伦敦股票经纪人的派头。此刻,除了他俩,发屋里已空无一人。
    黛儿:这下她该高兴了。
    弗格斯:她是谁?
    黛儿:不知道。她是谁?

    42.外景,发屋,晚
    弗格斯出来,他从窗户向里看去,黛儿正在脱去工作服,整理头发,似乎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他随人流往前走了几步,闪身躲进一个墙角。
    黛儿从店里出来。她换了一身打扮,高跟鞋、超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她锁好门,沿街而行。弗格斯像一个影子似地跟在她后面。正前方霓虹灯映出几个大字——都会酒吧。黛儿推门进去。

    43.内景,酒吧,夜
    下班的人把酒吧坐得半满。黛儿穿过人群,看得出她是这里的常客。弗格斯也跟进来。他避开黛儿的视线,在吧台前落座。隔两三个座位,孤零零地放着一杯饮料,杯口搁着一把粉红的小伞。吧台里的男招待懒散地擦洗杯子,他身后有一面镜子。通过镜子,弗格斯看见黛儿正和两个男人大声聊天。
    男招待:喝什么?
    弗格斯:吉尼斯啤酒。
    男招待为他打开瓶盖。弗格斯看着黛儿甩开那两个人来到吧台前。她坐在那杯插小伞的饮料的座位上,目光透过镜子与弗格斯相遇。弗格斯赶紧看向别处。黛儿笑了,与男招待谈起话来。
    黛儿:看见了吗,科尔?
    科尔:看什么,黛儿?
    黛儿:他看了我一眼。
    科尔:他吗?
    弗格斯的脸刷地红到耳根,他埋下头喝酒。
    黛儿:刚刚给他理过发,你知道。
    科尔:是吗?
    黛儿:你觉得怎么样?
    科尔:很不赖。
    弗格斯又瞟她一眼。她已经掉开脸去,但仍从镜子里看着他。
    黛儿:瞧!他又看了。
    科尔:瞧见了。
    黛儿:你把它叫作什么?
    科尔:深情一瞥。
    黛儿:让他问问我喝什么。
    男招待很不耐烦地凑向弗格斯。
    科尔:她想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她喝什么。
    弗格斯刚想说话,她先开口了。
    黛儿:长岛冰茶。
    男招待调了一杯递给她,她盯着镜子里的弗格斯,而后者正在竭力避开她的目光。
    黛儿:现在他可以看了。
    男招待递给弗格斯一份帐单,弗格斯一边付款,一边仍在躲避她的眼睛。
    黛儿:问他喜欢他的发型吗,科尔?
    科尔:她想知道先生您喜不喜欢您的发型。
    弗格斯:告诉她我非常中意。
    黛儿:他是苏格兰人,科尔。
    科尔:苏格兰人?
    弗格斯:是的。
    黛儿:他说什么,科尔?
    科尔:他说是的。
    黛儿:你认为他叫什么?
    科尔:我对此毫无兴趣。
    弗格斯:吉米。
    黛儿:吉米?
    科尔:他是这么说的,吉米。
    黛儿:你好,吉米。
    弗格斯:你好,黛儿。
    黛儿: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科尔?
    弗格斯变得害羞起来。
    科尔: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
    弗格斯:她的胸牌上写着,当她给我理发时。
    科尔:这么回事。
    一个穿白外套的壮汉在黛儿身边坐下,他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壮汉:唱那支歌,黛儿。
    她把那只手甩开。
    黛儿:滚开,戴夫。
    她转过去找弗格斯,发现他的座位已经没人了。

    44.外景,酒吧,夜
    弗格斯站在酒吧的街对面,大汗淋漓。黛儿从里面出来,她往这边看,像在寻找弗格斯。弗格斯退到阴影里。戴夫也出来,他抓住她的胳膊。她将他推开,径自往前走。戴夫跟上去,又扯住她的胳膊肘。此情此景颇似老式的争吵场面。戴夫突然张开大手扇了她一记耳光,黛儿将头靠在墙上。接着,戴夫用双臂搂住她,抚慰她。

    45.外景,街道,夜
    戴夫搂着黛儿沿街而行。街道破烂不堪,两边尽是灰暗的旧楼。他们在一扇门前站住,黛儿从钱包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弗格斯站在那里,注视着。楼上房间的灯亮了。黛儿走进去,拉下窗帘。通过映在窗帘上的影子可以看到戴夫脱去了黛儿的上衣,在他这样做的时候,黛儿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弗格斯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开了。

    46.内景,小旅店,夜
    公用浴室里,弗格斯在洗脸,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男人进来,从口中摘下假牙,开始用牙刷在水龙头下刷洗起来。
    男人:你看见我兄弟了吗?
    弗格斯摇头。
    男人:告诉他别用我的牙刷。
    弗格斯点头,似乎已完全听懂他的话。他走了出去。走廊又黑又窄,他掏出钥匙开门进他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唯有街灯照亮他的房间。他掏出钱包,看黛儿与那个士兵的合影照。

    47.(弗格斯的幻觉)外景,板球场,白天
    乔迪以慢动作跑向镜头,有力地投出手中的球。

    48.外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在钻墙,他发泄着莫名的怒气,撬下一整块墙砖。远处的板球手们在飞扬的尘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49.外景,发屋,夜
    弗格斯从发屋前经过,走向酒吧。里面传出震耳的音乐,一个穿着劣质制服的彪形大汉守在门口。

    50.内景,都会酒吧,夜
    这里现在人满为患,黑人、白人、嬉皮士和街头流浪汉,大多穿着皮衣。所有女人都化着浓妆。有人在小舞台上演唱,周围闪烁着俗气的彩灯。弗格斯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他从人头上望去,但没看见她。科尔看着他,乐了。
    科尔:这么说,我们可以把你当作常客了,先生?
    弗格斯:那样是好是坏。
    科尔:好吧,你该说照老样子来一杯,科尔。像这样的东西。
    他将一杯插着日本小伞的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
    科尔:让我们称之为老样子。
    弗格斯:谢谢。
    他努力装出很熟悉这种饮料,暗示他深谙此处的规矩。他将杯子举到嘴边,但那把伞很碍事。
    科尔:把它拿开,如果你想的话。
    弗格斯把伞拿出来,用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去拿杯子。
    科尔:你来看过她,对吗?
    弗格斯耸耸肩,他取出一支烟,左侧的一个小伙子朝他笑笑。
    科尔:有件事我该告诉你。她是——
    弗格斯:她是什么?
    科尔抬头看舞台。
    科尔:她上场了。
    镜头对准自动唱机。唱针选择了一张唱片,这是由戴夫·贝里写的一首歌——《哭泣的游戏》。
    弗格斯抬头看。黛儿站在自动唱机旁,轻轻摆动身体。她看上去略带醉态,随歌曲做着动作。她咬字很准,而演唱者的声音非常地女性化,以致于分不出究竟谁在唱。她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仿佛用双手描绘着月亮的光线。在场的人似乎都理解这种表演,他们欢呼着,不知是出于赞扬还是嘲弄。歌曲过门时,她将一只拳头放进另一只手中,然后把手指张开。两只蝴蝶从她的手指缝中飞出来,在屋子里盘旋。
    弗格斯聚精会神地看着。
    她在唱,弗格斯在注视着她。一曲唱罢,众人欢呼。
    弗格斯看着她穿过人群向自己走来,她在他身边坐下,似乎没注意到他。
    黛儿:他还在看,科尔。
    科尔:目不转睛。
    黛儿:男人身上的优点。
    科尔:绝好的品质。
    黛儿:也许他想要点什么。
    科尔:我求之不得。
    黛儿:问问他。
    科尔:你自己问吧。
    她盯着镜子里的弗格斯。
    黛儿:那么告诉我吧。
    弗格斯一言不发,耸耸肩。
    黛儿:人人都想要点什么。
    弗格斯:不包括我。
    黛儿:不包括你。多么古怪。多么老派和古怪,你说是不是,科尔?
    科尔耸耸肩。
    黛儿:你是个老派人?
    弗格斯:也许吧。
    那个穿白外套的壮汉走近她。
    壮汉:拿钱来,黛儿。
    黛儿:滚开,戴夫。
    戴夫:你他妈的发过誓。
    黛儿:我吗?
    戴夫:就是他妈的你。
    他突然粗暴地将她扯下坐椅,掀翻了她的饮料。
    戴夫:难道不是你吗?
    他拽着她穿过人丛。弗格斯看着他们在镜子中晃过。科尔瞟他一眼。
    科尔:什么人都有。
    弗格斯:那么他是谁?
    科尔:是她应该远远躲着的人。
    弗格斯: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科尔:人心难测啊。
    弗格斯突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51.外景,酒吧,夜
    弗格斯出来。看门人仍在,但不见黛儿的踪影。他走了几步,听见巷子里传出声音,他抬头张望。弗格斯的主观镜头,黛儿推开戴夫,后者又抓住她,强迫她转过身来。
    戴夫:不要这么样……
    黛儿:你听见我说了……
    她甩掉他的胳膊。钱掉在地上。她晃晃悠悠地从他身边走开。他捡起钱,追上她。
    戴夫:我们不是搞到他妈的一千块了吗?
    他企图把她拽回来。
    戴夫:说话呀,婊子。
    他们不知不觉中来到弗格斯面前,后者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黛儿笑了。
    黛儿:你好。
    戴夫:他是谁?
    黛儿:吉米。
    戴夫:就是,没错吧。
    黛儿:也许。
    戴夫直楞楞盯着弗格斯。弗格斯勒住他的手腕,将他掀翻在地。
    黛儿:瞧他们打错了主意。
    弗格斯一脚踩在戴夫的脖颈。
    弗格斯:怎么回事?
    黛儿:他们统统想错了。
    戴夫:婊子。狗仗人势的妹子。
    黛儿:太动听了。
    戴夫抓住她的脚踝。她一脚踢开他的手。弗格斯脚下使了点劲儿,他看着黛儿。
    弗格斯:我该干什么?
    黛儿:踩断他的脖子。
    弗格斯下脚更重了些。
    戴夫:不,别这样。
    黛儿向戴夫俯下身去。
    黛儿:他会慢慢把脚拿开,戴夫。然后你就回家,象个乖孩子。你听见我说的吗?
    戴夫:婊子。
    不过他的口气软下来了。弗格斯把脚移开。黛儿拉住他的胳膊。
    黛儿:来吧,亲爱的。
    她拉着弗格斯走远了。

    52.外景,都会酒吧,夜
    他们从看门人面前走过。弗格斯回头张望。戴夫正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托着脖子,另一只胳膊摆出很奇怪的角度。
    弗格斯:你没事吧?
    黛儿:是的,谢谢你。
    弗格斯: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儿:他想要我为他表演。
    弗格斯:表演?
    黛儿:你知道的。
    弗格斯沉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距离。
    弗格斯:你是个妓女?
    黛儿:天啦,天啦,不是。我是理发师。
    弗格斯:告诉我一些事。
    黛儿:所有的事?
    弗格斯:房间里的蝴蝶从哪儿来的?
    黛儿:蝴蝶?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干的?
    弗格斯:是的。
    她抬起拳头,张开手指,什么也没出现。
    黛儿:不行。这是秘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
    弗格斯:目前是这样。
    黛儿:你知道有关精神创伤的事吗?让你感觉到饥饿了。
    弗格斯:我也发现到了。
    他转过身去,看见戴夫在他们身后,托着脖子。
    弗格斯:他还在那儿。
    黛儿:那么你不能撇下我,对吗?

    53.内景,咖啡馆,夜
    邋遢不堪的咖啡馆里,从酒吧出来的人都在吞咽着油腻的食物。黛儿坐在那儿狼吞虎咽着腊肉和鸡蛋。弗格斯在一旁看着他。
    黛儿:事情就是如此,他感情用事。
    弗格斯:我想知道为什么。
    黛儿:想要他得不到的东西。
    弗格斯:是什么呢?
    黛儿:和我有关的某些东西,我猜想。
    她吃完了,拿出一只粉扑,开始给眼圈上粉。
    黛儿:给眼圈加点光泽,给嘴唇画上粉红的唇线,再加点腮红,你能在阴沟里大出风头。明白我的意思吗?
    弗格斯看着她。他不明白。
    黛儿:风格,亲爱的,我说的就是这个。我们必须在我们所处的阴沟环境中卓尔不群。
    她化完妆,将餐巾纸放在嘴唇间轻轻抿着。
    黛儿:例如,拿你来说。
    弗格斯:我有什么?
    她直勾勾地看他,笑了起来。那效果就象日出东山。
    黛儿:你有一双如此美妙的眼睛。
    她捕捉着他的眼神,直到他向别处看去。接着她站起身。
    黛儿:但是我们不能感情用事,对吗?
    他也起身。
    黛儿:你可以送我回家。

    54.外景,小街,家
    弗格斯在一扇门前停住。
    黛儿: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扇门?
    弗格斯:它适合你。
    她用揶揄的目光看着他。
    弗格斯:不,我在撒谎。昨晚我跟着你回家。
    黛儿:你吗?为什么?
    弗格斯:你有事,我猜。
    黛儿:我有什么事?
    弗格斯:尚不清楚。
    黛儿:而你想知道。
    弗格斯没回答。
    黛儿:你想我该请你进来,对吗?
    弗格斯:我没有……
    黛儿:但是我不贱。你懂吗?俗但不贱。
    街对面的围栏处有人影晃动,是托着脖子的戴夫。
    戴夫:他妈的言而无信的婊子。
    黛儿将身体贴近弗格斯。
    黛儿:如果你吻我,那才真正伤了他。
    她歪过脸去,弗格斯草草地吻了她一下。
    黛儿:而你如果约我明天见你,就会真的让他发疯的。
    弗格斯:在哪儿?
    黛儿:五点半,米莉发屋。
    她进去,关上门。弗格斯站着,看到顶楼房间的灯亮起来。她拉下窗帘,人影映在窗帘上,她慢慢脱去衣服,似乎意识到他正在看。弗格斯转身走开。
    戴夫站在路中央,托着脖子。
    戴夫:你不打算看下去了?
    弗格斯看看他,又转向窗口。
    戴夫:为你表演呢,婊子。过去是为我。
    弗格斯突然转向他,戴夫倒退了几步。
    戴夫:我不想惹麻烦……

    55.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在公共浴室里刷牙。他旁边的杯子里有一付假牙。另一个男人进来,取下假牙,开始清洗,然后把它放在同一只杯子里。

    56.外景,工地,次日白天
    弗格斯在凿墙。现在墙上的洞变得更大了。板球手们仍在酷日下训练。弗格斯小憩片刻,看着击球手击中一球。他挥舞钻枪模仿击球手的动作。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它。
    德弗罗:如此说来,北佬是个板球迷嗜,嗯哈?
    弗格斯转身。特里斯特拉姆·德弗罗,一个年轻的伦敦公子哥模样的人,穿着3件套的衣服,他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他身边的是工头弗兰克诺姆。
    弗格斯:不是北佬,是吉姆。
    德弗罗:吉姆、帕特(“北佬”的发音)、迈克,什么操蛋的。怎么也记不住。
    弗格斯重又埋头工作。
    板球场上,白衣白裤的板球手中形单影只地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注视着工地的方向。

    57.内景,发屋,白天
    长推镜头:一溜吹风机下一排女人的头。镜头停在黛儿染着紫红指甲的手上,这双手正举着吹风机为一位中年妇女吹头。

    58.外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站在发屋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束花。他透过玻璃注视着黛儿的一举一动,而她没有发现他。

    59.内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黛儿和身边的理发师简都看见了他。
    黛儿:你以为如何,亲爱的?
    简:你在哪儿找到他的?
    黛儿:不对,是他找我。
    简:得尝试一下,黛儿。
    黛儿:我们生活在希望中。
    她干完活,从发屋中间穿过,与每个姑娘打招呼,所有人都盯着弗格斯。

    60.外景,发屋,白天
    众目睽睽之下,弗格斯笑了。他一左一右地倒腾着脚。

    61.内景,发屋洗手间,白天
    黛儿脱下工作服,从挂架上摘下塑料包,又脱下身上那件粗布裙,费劲地套上一件镶有金属片的迷你裙。她照照镜子,补了补妆。
    黛儿:尝试一下,黛儿……

    62.外景,发屋,白天
    弗格斯等着,黛儿露面了。
    黛儿:照那样再看我一眼。
    弗格斯:哪样?
    黛儿:你在都会酒吧看我的那样。
    弗格斯没领会她在说什么。他从身后拿出那束花。她象演戏式地接过来。
    黛儿:亲爱的,你不必如此。
    她大笑着,向他倾过身去,吻他。她的一只脚向后勾着,完全是一套传统老式的做派。屋里的姑娘们齐声鼓掌。
    弗格斯:这是为什么?
    黛儿:他们在嫉妒。
    弗格斯:为什么?
    黛儿:我这么猜。
    她挎着他的胳膊,一道走开。

    63.外景,公园,白天
    他们坐在公园长椅上。草地上躺着醉鬼和流浪汉。夕阳西下,一个东方男子面向圣地麦加朝拜。
    弗格斯:他向谁祈祷?
    黛儿:麦加。
    弗格斯:那是什么地方?
    黛儿:离这儿很远的圣地。
    她指着那个男子面对的方向。
    黛儿:你来自哪里,吉米?
    弗格斯:跟你说过,苏格兰。
    黛儿:噢,是的。苏格兰有什么新鲜事?
    弗格斯:没什么。
    她静坐了片刻。
    黛儿:现在是你打算做些事情的时候了,是吗?
    弗格斯:怎么讲?
    黛儿:调情献媚什么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弗格斯:一言中的。
    但是他坐着没动。那个男子做完了祷告,卷起坐垫。
    黛儿:你知道为什么吗?看别人祈祷总让我感到饥饿。

    64.内景,中国餐馆,夜
    黛儿依然狠吞虎咽地吃着。弗格斯望着她,几乎没碰他的盘子。
    黛儿:你没讨好我这一事实要么很好要么很坏。
    弗格斯:那么是哪一种呢?
    黛儿:很坏,我断言。经验告诉我一条道理。不管事情有多坏,它们总能够变好。
    她喝了口饮料。
    黛儿:现在你打算问我有关我自己的事。
    弗格斯:跟我谈谈你的事吧。
    黛儿:不,给我说说你的事。
    弗格斯:我在奥克莱公园拆房子。
    黛儿:那地方在哪儿?
    弗格斯:克拉帕姆地铁站后面,我一边撬砖,一边看他们打板球。
    黛儿:板球?
    弗格斯:是的,板球。
    他伸手去摸她的手。
    黛儿:啊,正琢磨你何时想这么干呢。
    她的手指握住他的手。
    弗格斯:告诉我吧。
    黛儿:没什么可说了。我和那个混蛋呆了一段时间,现在不了。
    弗格斯:那以前呢?
    黛儿:什么意思?
    弗格斯:有没有另一个混蛋?
    黛儿:另一个混蛋?没有。
    弗格斯:也许有某个不是混蛋的人。
    黛儿:也许吧。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黛儿:不要谈那件事了。
    弗格斯:为什么不?
    黛儿:因为会使我不安。
    她拿起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到她的嘴边。
    黛儿:现在你想要什么呢?
    弗格斯:什么也不想。
    黛儿:不是真的,是你来找我的。
    弗格斯:我在酒吧看到了你。
    黛儿:你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你就只会要求我做那件事。如果你想要他想要的东西。
    弗格斯:谁?
    黛儿:一个不是混蛋的人。
    她盯着他。
    黛儿:你知道我有我的幻想,我不仅仅理我的发,在酒吧唱歌。当我遇见某个看上去多少不错的人,我就又有了幻想。那么对我说你什么也不想要。
    弗格斯:我不想要任何东西。
    黛儿:就害怕你这么说。
    她露齿一笑。
    弗格斯:对不起。

    65.外景,街道,夜
    他们向她的住所走去。
    黛儿:你有一个特殊的朋友,吉米?
    弗格斯:如何特殊?
    黛儿:你想要一个?
    突然一辆汽车朝他们疾速驶来,前灯闪亮。弗格斯赶紧把她拉上便道。
    黛儿:上帝。
    汽车在路中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嘎然停住,车灯直射他们。
    弗格斯:是那个戴夫?
    他走向她的门口。
    黛儿:这种事一个姑娘必须忍受。
    她看着那辆车。
    黛儿:我怕,吉米,那不像是他。
    弗格斯看着车灯。她进门。
    黛儿:跟我上去,行吗?

    66.内景,房间,夜
    黛儿从黑暗中走进来。她将头巾盖在灯上,打开灯。房间被红光照亮了。弗格斯站在门口,象个影子。
    黛儿:进来,没人害你。
    弗格斯慢慢走进来。他环顾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有一股浓厚的女人味儿。
    黛儿:你想喝点什么吗?
    弗格斯点头。她走进一间小厨房。弗格斯在镜框里看见了一张那个士兵的照片。镜头推向士兵微笑的脸,然后又推向弗格斯的脸。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向窗外看去,脖子带着撑架的戴夫正在楼下站着。这时,黛儿端着两杯饮料走过来。
    弗格斯:有人在外面。
    黛儿拉上窗帘。
    黛儿:他妈的上帝。
    她环绕房间,开始收罗东西,并打开窗户。
    黛儿:嘿,把你的东西拿走!
    她把东西抛下去。男人的衣服、皮裤、一只箱子和一只玩具熊。
    戴夫:听我说,黛儿。
    黛儿:当然啦,戴夫。
    戴夫:求求你,黛儿。
    弗格斯的眼睛从士兵的照片转向楼下空地,戴夫夹着东西的样子实在很可笑。最后,黛儿抱起一只大金鱼缸扔了下去,水浇了戴夫一身。金鱼缸落在一只花盆上,摔成碎片。金鱼儿在草地上扑腾着。
    戴夫:我他妈的金鱼儿。
    黛儿:留着它们吧。
    戴夫竭力把拍动着的金鱼儿捡在手里。黛儿嘭地一声关上窗户。
    黛儿:对不起。
    她递给弗格斯一个杯子。
    黛儿:他是怎么用伤胳膊开车的?
    弗格斯:是左臂还是右臂?
    黛儿:没注意。
    弗格斯端着杯子,慢慢环绕房间。房间里有一只挂着帘子的壁橱,里面挂着衣服。他透过帘子向里张望,看见一套白色的板球服。
    弗格斯:他跟你一起住在这里。
    黛儿:尝试过。坐下,好吗?
    弗格斯从照片前走过,坐下。他又去看照片。
    弗格斯:他这人怎么样?
    他朝照片点点头。她低头看手里的杯子。
    黛儿:他不一般。
    弗格斯:怎么不一般?
    黛儿:要多不一般就多不一般。
    弗格斯:跟我谈谈他。
    黛儿:不。
    她倾下身去,将头搁在他的膝盖上。
    弗格斯:我该走了吗?
    黛儿:不。
    他们搂抱在一起。她在他上面舒展开整个身体。他们变得充满激情,从沙发滚落到地上。头顶上的照片似乎在微笑。他用手撸起她的衣服。她突然挣脱开了。
    黛儿:不。
    弗格斯:你跟他干了吗?
    她又趴在他身上,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
    黛儿: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吻他的?
    弗格斯:是的。
    她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柔声细语地说。
    黛儿:你嫉妒他?
    弗格斯:也许。
    黛儿:那太好了……
    她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嘴在他的胸膛上滑行着。弗格斯试图将她拉向自己,但她的一只手放在他嘴上,将他的头向后摁去,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她掏出他的性器,放进口中,而她的手抚弄着他的嘴唇。弗格斯闭上眼睛,吮吸着她的手指,并把它们分开,这样他就可以看见那张士兵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仍然在微笑,变得几乎温厚慈祥。他的目光从照片移向她,她四肢张开伏在他身上,她的双腿分开,看上去很淫猥。他闭上眼睛,身体开始打颤。她的手指僵硬着张开,象一尊雕像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它们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才松驰下来。她的嘴唇在他的膝盖上缓缓轻柔地摩擦着。弗格斯将头向后仰去。眼睛里嗜着泪水。
    弗格斯:他喝什么?
    黛儿:喝不了了。他死了。
    她的手仍在抚弄他的嘴唇。
    黛儿:在爱尔兰。他是个大兵,象傻子一样跑到那里。被打死了。
    弗格斯:你想念他吗?
    黛儿:你觉得呢?
    弗格斯:我觉得你会的。
    黛儿:你说话像个绅士。
    弗格斯:我像吗?
    黛儿:你自己清楚。
    她抬起头。
    黛儿:但是你不能留下来,你明白吗?
    弗格斯:别以为我愿意留下来。
    黛儿:一个真正的绅士……
    她拥抱他。
    弗格斯:难道你不该哀痛吗?
    黛儿:我会的。
    她将他领向门口。

    67.外景,楼房,夜
    金鱼儿在草地上扑腾。弗格斯迈过它们,来到街道上。那辆车还停在老地方,看到弗格斯出来,它开始跟上来,弗格斯站住,车也停下。弗格斯迈步,车也起动。
    弗格斯(自言自语):操你妈戴夫。
    他无所顾忌地向前走去。

    68.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进去。

    69.内景,公共浴室,夜
    弗格斯在洗脸。镜子下面的两只杯子里放着两付假牙。

    70.内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正在拆最后一段残垣断壁。身后的绿茵场上进行着板球赛。场边现在站着两个黑衣人,朝他这个方向看。弗格斯没察觉到,继续工作。

    71.内景,都会酒吧,夜
    黛儿和弗格斯在吧台前,都在喝插小伞的饮料。脖子打着石膏的戴夫走过来。
    戴夫:听着,我很对不起。
    黛儿:滚开,戴开。
    戴夫:不,我不想滚蛋。我说了我很对不起,难道不是吗?
    黛儿:是的。我听见了。你听见了吗,吉米?
    弗格斯点头。他站起身,戴夫倒退几步。
    弗格斯:我只是想请她跳舞。
    他搀起黛儿的胳膊。
    弗格斯:可以吗?
    一个巨胖的女人正在自动唱机旁演唱。
    黛儿:别理他。他很伤心,没准还有点精神变态。
    戴夫在吧台边看着弗格斯。
    黛儿:这里有很多伤心的人。
    他们转圈时,人们开始用羡慕的眼光注视他们。黛儿将脸贴近他。
    弗格斯:他也来这里吗?
    黛儿:这是你的困惑?
    弗格斯:也许是。
    黛儿:他偶尔为之。
    弗格斯:他跟你跳舞吗?
    她没回答,用眼角看着他。
    黛儿: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弗格斯:想照顾你。
    黛儿:什么意思?
    弗格斯:我奉他人之命。
    她撤后一步看着他。
    黛儿:这是你说的吗?
    弗格斯:是的。
    她靠他更近了。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如果我告诉你,你不会相信。
    黛儿:试试吧。
    弗格斯:不。
    黛儿:你不肯说,是吗?因为黛儿受不了。
    弗格斯:不是的。
    她将脸贴近他。
    黛儿:她真的变得非常不安……
    一曲奏罢。黛儿把他拉回到吧台前。科尔给她倒饮料,瓶底蜷曲着一条蠕虫。
    黛儿:也给他一杯。
    科尔一边倒一边笑。
    黛儿:干杯。
    弗格斯:这是什么?
    黛儿:我很迷信。干杯。
    他喝了一口,做了个鬼脸。
    黛儿:现在你不能离开我了。
    弗格斯:啊哈。
    黛儿:问题是你能不能坚持到底。
    弗格斯:那得看情况了。
    黛儿:不,没有讨价的余地。
    她拿起瓶子给他俩斟满。
    黛儿:喝一口。
    他浅尝即止。

    72.外景,街道,夜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有些醉了。那辆车开着灯在一段距离外跟着。
    黛儿:他变得越来越烦人了。
    她摇摇摆摆地走到路中央,挑衅地对车灯扭着屁股。车停住了。弗格斯一把把她拉开。
    弗格斯:他很难过,他有他的理由。
    黛儿:什么理由?
    弗格斯:你很清楚。

    73.内景,黛儿的寓所,夜
    她进来,又把头巾蒙在灯上。弗格斯悄悄跟进来,他的目光从壁橱里的白色球服落到那张照片上。
    黛儿:你在想什么,亲爱的?
    弗格斯:我在想你的男人。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我在想你为什么留着他的东西。
    黛儿:跟你说过,我很迷信。
    她转向他,扯下假发,搭拉在肩上。
    弗格斯:他对你说过你很美吗?
    黛儿:他总挂在嘴边。
    弗格斯用手圈住她的脖子。
    黛儿:甚至现在……
    弗格斯:不……
    黛儿:他照顾我。他也是个绅士。
    她拉他到床边,脱下他的鞋,把他的腿放到床上。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
    黛儿:给我一分钟时间。
    她走进浴室。弗格斯躺在那儿,盯着照片,听着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她穿着丝绸睡衣出来了,看上去异常地美丽。他伸手抓住她,拉向身边,开始吻她的脸和脖子。
    弗格斯:他会介意吗?
    她呢喃着说不。他的手把她的衣服从肩膀上拨拉开。镜头对准了他的手,在黑暗中摩擎着她的脖子。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出了差错。睡衣轻柔落地,发出沙沙声响。镜头跟着睡衣俯拍下去。这时可以发现她是个男人。弗格斯坐在那里,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她。
    黛儿:吉米?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她的手变得很僵硬。
    黛儿:你知道的,不是吗?
    弗格斯一句话不说。
    黛儿:噢,上帝。
    她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然后去触摸他的脸。弗格斯把她的手拨开。
    弗格斯:上帝。我想吐……
    他起身跑进浴室。她抓住他的脚。
    黛儿:别走,吉米。
    他一脚踢开她,冲进浴室,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她躺在地上,嘴角有血。
    黛儿: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
    他又开始吐,用脚踹上身后的门。
    黛儿:如果你不知道,你去酒吧干什么?
    弗格斯照着镜子。
    黛儿:我在流血。
    弗格斯拧开水龙头,洗脸漱口。
    黛儿:好了,吉米。我受得了。只是别当着我的面。
    弗格斯拉开门。她坐在沙发上,重新穿上睡衣,看上去非常像一个女人。她的嘴角有一道血迹。
    黛儿:你知道我不再是个雏儿了。
    她点起一支烟,面色苍白。
    黛儿:太可笑了。
    弗格斯坐在床边穿鞋。
    黛儿:你难道没发现,吉米?
    她把头埋在手心里。
    黛儿:上帝。你怎么会不知道……
    弗格斯:我很抱歉。
    她抬起头,脸上透出点希望。
    黛儿:是你说的吗?
    他想走,她竭力拉住他。
    黛儿:别那样离开。说点什么……
    他拨开她。倒在地上的她死死抱住他的膝盖。
    黛儿:上帝。
    他挣脱开,冲下楼去。

    74.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走进房间,没有开灯。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琼:你好,久违了。
    他惊讶地坐起,看见琼坐在窗台上,街灯下只见她的轮廓。她的头发现在是棕色的。
    琼:你消失得无影无踪。
    弗格斯看着她,没有说话。
    琼:怎么回事,弗格斯?是你把我们骗了,还是你把事情搞糟了?
    弗格斯:别招惹我,琼。
    琼:不。那是我要干的最后一件事。你还没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弗格斯:发生什么事了?
    琼:艾迪和汤姆死了。丁克尔判了三年。逃出来的只有马圭尔和我。而你太平无事。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琼:你看我的头发怎么样?
    弗格斯:很适合你。
    琼:是的,我讨厌金发。需要变得狠一点儿,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躺在他的身边。
    琼:跟我做爱,弗格斯。
    她把手放进他的裤档上。他拿开她的手。
    琼:我能将此理解为拒绝吗?
    她把手指在他面前上下晃动。
    琼: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进行了一次军事审判。他们想把一颗子弹送进你的脑袋。我为你求情。他们说应该首先搞清事情的缘由。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弗格斯:他跑了。我不能在背后向他开枪。我试图抓住他。他跑到大路上,被装甲车撞了。
    琼:这么说你把事情搞砸了。
    弗格斯:是的。
    琼:但是你对你的事一清二楚,弗格斯。
    弗格斯:什么事?
    琼:你十分妥善地消失了,隐姓埋名。而你想不到造成了多少后果。
    弗格斯:此话怎讲?
    琼:他们密切监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但是,没人注意到你。所以你有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弗格斯:怎么样?
    琼:我们制订了一些计划,我们需要一个无人知晓的人来执行。
    弗格斯:如果我拒绝呢?
    琼:那样就对你毫不留情,弗格斯。
    他想说话,但她把手放在他的嘴唇上。
    琼:也许你对生死无所谓。但是得为那个姑娘考虑,弗格斯。那个黑皮肤的小丫头。
    弗格斯:别把她搅进来。
    琼:上帝。弗格斯,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们不愿意让她搅进来。但是我很高兴看到你关心她。
    她吻了他一下。
    琼:不过我必须说我很好奇。
    他揪住她的头发,掀起她的头。
    弗格斯:你他妈的怎么知道的,琼?
    她扭动脑袋,发套掉下来,现出她剪短的金发。她拔出手枪,对准他的牙缝。
    琼:你他妈的告诉我的,小子。
    弗格斯瞪着她。
    弗格斯:她谁也不是。她喜欢我。
    琼掉转枪口。
    琼:所以我想你不可能跟我作爱。
    她在一面小镜子前重新戴上发套。
    琼:低头做你的人,弗格斯。别有闪失。也不要跟她透风。你会听到我们的指令的。
    她草草地吻他一下。
    琼:守口如瓶。
    她走了。弗格斯在黑暗中躺着。(渐黑)
    梦境中黛儿的大特写。她在唱歌,但没有声音,一只蝴蝶从她手中飞出。
    慢动作。那个士兵穿着白球服,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球,然后跑向镜头,将球投出。

    75.内景,都会酒吧,夜
    人声吵杂。弗格斯进来,在人群中穿行。所有女人都浓妆艳抹。他看着几个美丽的年轻女子,意识到他们实际上是男人。他走到柜台边,黛儿正坐着摆弄一杯插着小伞的饮料。她面色青黄,戴着一副墨镜。她从镜子里看见他走来,便开始和科尔谈话。
    黛儿:他回来了,科尔。
    科尔:你好。
    黛儿:再也不要那些目光了,科尔,毫无意思。
    科尔:打住,黛儿。
    黛儿:不,让他自己滚蛋。
    弗格斯坐下。科尔转向他。
    科尔:她要我告诉你自己滚蛋。
    弗格斯:我得和她谈谈。
    墨镜下面,一滴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黛儿:对他说,不要虐待黛儿了。
    弗格斯:黛儿……
    黛儿:对他说,他伤了……
    弗格斯:我必须跟她谈谈,科尔。
    科尔:他说必须跟你谈谈。
    弗格斯去碰她的胳膊。
    弗格斯:来吧,黛儿。
    黛儿:去哪儿?
    她挪开胳膊。
    黛儿:再告诉他,科尔。让他自己滚蛋。
    她走进人群,向门口走去。戴夫正站在那里。
    弗格斯离开了酒吧。

    76.外景,街道,夜
    弗格斯在她的住所外踱编步。她的窗帘已经放下,里面的灯亮着。她在抽烟,还有戴夫和一个商人在里面。弗格斯在留言条上写了几句,贴在信箱上。他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车的前灯亮着。

    77.外景,汽车,夜
    琼在驾驶座上。马圭尔坐在后座上吸烟。
    弗格斯:原来是你。
    马圭尔:他妈的你以为是谁?
    弗格斯:我以为是戴夫。
    琼:那个戴夫呢?
    弗格斯爬进后座。
    弗格斯:他在家里。
    马圭尔:应该把你打死,你知道吗?
    弗格斯:知道。
    马圭尔在弗格斯的手心里把烟掐灭,然后一拳击中他的牙关。
    马圭尔:我变得爱激动了。而我不想变得他妈的爱激动,你理解这一点吗,汉内希?
    弗格斯:我理解。
    马圭尔:他妈的。
    琼将车启动。
    琼:随他去,彼得。他在恋爱。
    马圭尔:真的吗,汉内希?你在恋爱?
    弗格斯:一点不假。
    马圭尔:她的床上功夫如何?
    弗格斯:绝非寻常。
    马圭尔:她是谁?
    弗格斯:就是一妞儿。
    马圭尔:如果这次你搞砸了,你知道该怎么样,弗格斯?
    弗格斯:是,彼得。我知道。
    马圭尔:我们走吧。
    车扬长而去。

    78.外景,摄政广场,夜
    车在广场上停住。面前的一座大楼悄悄的,像是一个保守党俱乐部。马圭尔关闭发动机,朝那座楼一点头。
    马圭尔:你想那是什么地方,汉内希?
    弗格斯:餐馆?
    马圭尔:是妓院。三流的。
    楼上的一扇窗亮起了灯,透过窗帘可以看见一个胖男人和一个女人。
    马圭尔:他在周二、周四的晚上和周六的上午来找他的女人。他的保镖在楼下的车里。
    他朝停在百米开外的一辆戴姆勒轿车点点头。两个男人坐在车的前排。他又将车启动,缓缓驶过。弗格斯透过车窗注视着那辆车。
    弗格斯:他是谁?
    马圭尔:他是谁无关紧要。他是我们要找的靶子。
    弗格斯:谢谢上帝。
    马圭尔:你在挖苦,汉内希?
    弗格斯:但愿没有。
    马圭尔:很好。那么你意下如何?
    弗格斯:我想我需要演习一遍。
    马圭尔:为什么?
    弗格斯:天啦,彼得。谁对他开枪都难逃恶运,如果那些人不是蠢货的话。
    他通过后窗看那座大楼。
    弗格斯:而且我推测你进不去。
    马圭尔:没错。
    弗格斯:这么说,在街上动手。
    马圭尔:对。
    弗格斯:多少有点像自杀,不是吗?
    马圭尔什么也没说。
    弗格斯:然而我没有机会。
    琼:哦,你有的,弗格斯。
    弗格斯:当然。我忘了。
    马圭尔:你可以在周四晚上试验。周六动手。
    弗格斯:这么急,彼得?
    马圭尔:他会变换方式的。你懂吗,弗格斯?
    弗格斯:我懂。
    汽车消失在黑夜中。

    79.外景,板球场,白天
    一个男人用木杆将巨大的记分牌上的“8”换成“9”。记分牌下,黛儿正朝淹没在脚手架中的大楼走去。通过敞开的墙可以看见正在工作的弗格斯。

    80.内景,工地,白天
    弗格斯正在给砌好的墙安装新窗。玻璃上映射出人影扭曲的板球手们。黛儿穿着超短裙和高跟鞋,手里拎着午饭盒,横穿板球场。当她走近工地时,四周响起一片口哨声。弗格斯听见口哨,向外张望。窗架从他手里掉落在地,摔成碎片。他听到身后传来德弗罗的声音。
    德弗罗:那个窗值多少钱,弗兰克诺姆先生?
    弗兰克诺姆:两百镑,德弗罗先生。
    德弗罗:你的北佬刚花了我两百镑。
    弗格斯:对不起。
    德弗罗:对不起赔不来东西,对吗,弗兰克诺姆先生?
    弗兰克诺姆:我没遇到过这种事。
    德弗罗:从他工钱里扣。
    弗格斯:是你说的吗?
    德弗罗:他想知道是不是我说的?
    弗兰克诺姆:我肯定他这么说了,德弗罗先生。
    德弗罗:我的确这么说了……
    弗格斯听见一片尖厉的口哨声,他透过墙洞往外看,看见黛儿正在爬脚手架。工人们对她吹口哨,往她裙子下面看。她从墙洞前经过,给他一个飞吻。
    德弗罗:那是他的娼妇?北佬有娼妇?
    弗格斯:她不是娼妇。
    德弗罗:对,她是个淑女。
    弗格斯走出房间,绕过脚手架。黛儿看见他,向他招手,然后一屁股坐在砖堆上,打开饭盒。
    黛儿:亲爱的。
    她表现得纯熟且麻利,像个妻子。她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黛儿:给你带来点午饭,像个好姑娘该做的。
    弗格斯:黛儿……
    黛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明白昨晚你受惊了。不过,就像那人说的,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我这么想,你呢?
    他摇头。
    黛儿:但是换了你,吉米。你知道吗?你不了解真相,错还是在于你。
    她为他倒了杯茶。他接过来。
    黛儿:但是我敢说你很在意。即使当你撒手跑开时,我也知道你很在意。
    弗格斯:谢谢。
    黛儿:正如牧师所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残缺的世界里。
    弗格斯:哪位牧师说的?
    黛儿:他们中的一位肯定说过。
    弗格斯:我有件事情告诉你,黛儿。
    黛儿:什么事,宝贝儿?
    弗格斯:别这么叫我。
    黛儿:对不起,亲爱的。
    弗格斯:也别这么叫我。
    黛儿:抱歉,我的小亲亲。你集中了我整个注意力……
    她把脸贴近他,似乎在等他吻她,弗格斯掉转身,看见所有的工人都盯着他,毗牙咧嘴地笑。
    黛儿:别理他们,宝贝儿。就当他们是废物。
    弗格斯笑了。
    弗格斯:你从没打算放弃,对吗?
    黛儿:从来没有。
    德弗罗和弗兰克诺姆一道走过来。
    德弗罗:用你自己的时间里干这些,伙计。
    弗格斯:什么?
    德弗罗:不管她为你做什么。
    弗格斯转身去看德弗罗。
    弗格斯:如果我是她,我将此视为侮辱。
    德弗罗:爱怎么想都行,只要你把这个娼妇请出去。
    弗格斯腾地站起来。
    弗格斯:你曾用断指捡起过你的牙齿吗?
    德弗罗目瞪口呆,突然发出冷笑。
    德弗罗:那是什么意思?
    弗格斯:一个简单的问题。
    德弗罗不再言声。弗格斯低头看黛儿。
    弗格斯:来吧,亲爱的。
    他搀起她的胳膊。黛儿收拾起东西,脸上绽现一丝微笑。
    黛儿:他答不上来,宝贝儿。
    弗格斯带她走下脚手架。当他们从工人们面前经过时,黛儿耳语道。
    黛儿:噢,我的吉米,多威风。
    弗格斯:闭嘴。
    黛儿;让我打心底里解气。
    弗格斯:我说过闭嘴。
    黛儿:对不起。那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弗格斯:晚些时候……
    黛儿:晚些时候在哪儿?
    弗格斯:等你下了班。
    黛儿:亲爱的,你让我满面生辉。
    她倾身去吻他,在工人们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欢呼起来。然后她卖弄风情地走开,不顾他们的纵情狂叫,弗格斯往回走,从德弗罗和弗兰克诺姆身边经过,边走边抹去脸上的口红。

    81.外景,发屋,晚
    弗格斯站在店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束花。黛儿正在干活,看见他便急忙放下手中干了一半的活,脱下工作服扔给身边的助手。弗格斯看着她跑出来,面带羞涩,仿佛所有的隔阂都烟消云散。
    黛儿:你好。
    他拿出花来。
    黛儿:上帝。
    她接过来。店里所有的姑娘都鼓起掌来。
    黛儿:你真的做了,不是吗?
    弗格斯:做什么?
    黛儿:我不知道……
    弗格斯:我觉得我该向你偿还点什么。
    黛儿:那是什么呢?
    弗格斯:我也不清楚。
    她挎着他的胳膊走开。
    弗格斯:别这样。
    黛儿:对不起。
    弗格斯:我早该知道,不是吗?
    黛儿:是的,虽然再三想过。
    弗格斯:什么?
    黛儿:多少希望你不知道。
    弗格斯:然而,现在还是知道了。他也知道,对吗?
    黛儿:他做爱的时候。
    弗格斯:不很一样,对吗?
    黛儿:不一样。
    弗格斯:也许我们应该分手。
    黛儿:也许。
    弗格斯:不过,再喝一杯冰茶也无妨。
    黛儿:的确无妨。

    82.内景,都会酒吧,夜
    黛儿和弗格斯走向吧台旁的座位。
    黛儿:那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呢?
    那里还坐着一人,是琼。
    琼:对呀,是什么呢?
    黛儿:你认识她,吉米?
    琼:吉米,是这样吗?你认识我吗,吉米?
    弗格斯:黛儿,这是琼。
    黛儿:见到你很高兴,琼。你的头发真好。
    琼:感谢不尽。他对你不错,黛儿?
    黛儿: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是吗,吉米?
    琼:那很好。我很高兴。年轻的恋人,和他们说的一样。
    黛儿:一点不假。年轻即是福。你不这么想,我猜。
    琼:青春难寻,黛儿。
    黛儿:也许你会交好运的的。某一天。
    琼:粉抹得太重了些,是这样吗,吉米?
    弗格斯:我没想过。
    黛儿:一个姑娘得有点儿魅力。
    琼:此话不假。
    她站起身,掐灭手中的烟。
    琼:保持得越久越好。说得不对吗,詹姆斯……
    她走开了,黛儿注视着她的背影。
    黛儿:就是她,对吗?
    弗格斯:她怎么了?
    黛儿:她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弗格斯:多少算是。
    黛儿:对不起,你知道吗?我很对不起。
    她看着科尔。
    黛儿:你看见了吗,科尔?
    科尔:看见了,黛儿。
    黛儿:我说去她的。
    科尔:没错。去她的,黛儿。
    黛儿:去他妈的男人,科尔。
    科尔:去他妈的他们。
    泪珠在她眼里打转。她站起身。
    黛儿:去你的,吉米。
    她摇晃着出了酒吧。弗格斯坐在那里不动。
    科尔:你能够补偿她的。
    弗格斯:怎样做?
    科尔:当一个姑娘像那样跑出去,她总希望有人跟着。
    弗格斯:她不是姑娘,科尔。
    科尔:随你怎么说吧。
    但是弗格斯还是站起来,走了出去。

    83.外景,酒吧,夜
    一个人影站在巷口抽烟。弗格斯走向她。
    弗格斯:得了,黛儿。
    他走近她。但她不是黛儿,是琼。
    琼:她往那边去了。
    弗格斯转身看。琼抓住他的胳膊。
    琼:跟我来。

    84.外景,街道,白天
    弗格斯和琼走着。
    琼:你留心你的工作,弗格斯。
    弗格斯:那样你会放过她吗?
    琼:是的。那样我们会不去管她。

    85.外景,摄政广场,夜
    弗格斯和琼坐在咖啡馆的长椅上。那座妓院就在他们对面。
    琼:该你演习了,弗格斯。
    她对了对手表。
    琼:他在九点左右出门。
    弗格斯:你们想要我的命,对吗?
    琼:不。你的命与我们毫不相关。而他则不同。
    弗格斯:如果我拒绝呢?
    琼:你知道好歹。
    大楼的门开了。
    琼:出发。
    弗格斯起身,像个普通行人走向大楼。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出现了。停在人行道上的汽车开始启动,一个魁梧的保镖从车上下来,过去搀扶老头。弗格斯加快步伐。老头颤颤巍巍地躲过行人,向敞开的车门走去。弗格斯从老头和车门间穿过,老头的肚子碰到了他的胳膊肘。
    老头:请原谅,年轻人。
    弗格斯继续前行。琼在看表。弗格斯向前走着。老头小心谨慎地上了戴姆勒轿车。车门关上了,汽车扬长而去。当汽车从身边驶过之后,弗格斯掉头往回走。琼笑着迎接他。
    琼:你是个天生好手。
    弗格斯:我吗?
    琼:分秒不差。
    弗格斯:接下来怎么办?
    琼:彼得会把雷诺车停在那边。你一得手,他就开过来。
    弗格斯:如果他不呢。
    琼:弗格斯,我认为你不信任我。
    弗格斯:你也许是对的。

    86.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和琼走过来。
    琼:周六上午九点半。提前二十分钟到达咖啡馆。用这个。
    她将一件用塑料布包裹的东西塞进他的口袋。
    琼:明晚不要住在这里了。
    弗格斯:我住在哪儿呢,琼?
    琼:任你挑,弗格斯,随便什么旅店。然后一切都好说。
    她吻他。
    琼:还有,忘掉那个姑娘。
    她走开了。弗格斯在后面叫她。
    弗格斯:琼。
    琼: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那个老家伙是谁?
    琼:一个法官……
    她消失在黑暗之中。

    87.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沿着走道,进了浴室,关上门。那两只杯子都空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塑料包,打开,露出一把手枪。他检查了一下枪膛,里面装满了子弹。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他忙把枪塞进大衣。两兄弟走了进来,双双取出假牙放进杯子里,然后关上门,连一眼也没瞧他。

    88.外景,板球场,晚
    难得这里没有比赛,一个老场地工正用机器画白线。

    89.内景,工地,晚
    弗格斯正在新安装的窗架四周抹水泥。弗兰克诺姆从他身后走过来。
    弗兰克诺姆:很晚了,北佬。
    弗格斯:快完了。
    弗兰克诺姆:你从没逾时收工。
    弗格斯:没听说过干活要讨主子欢心吗?
    弗兰克诺姆:你们爱尔兰人都是榆木脑袋。
    弗格斯:一点不假。
    他抹完最后一铲,站起身来。
    弗格斯:晚安,弗兰克诺姆先生。

    90.外景,板球场,晚
    弗格斯穿过球场,现在已空无一人,只见新画的白线闪着白光。

    91.内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在他的房间里收拾东西。他把手枪放进大衣口袋,然后离开。

    92.外景,小旅店,夜
    弗格斯走出来,已是夜深人静。
    电线杆下的一个人影向他走过来,原来是黛儿,她神情恍惚。
    黛儿:吉米。
    弗格斯:天啦,你在这里做什么?
    黛儿:我一直在看他们进进出出,心想每个人都可能是你。
    路灯照着她的脸,眼睛四周化的妆已凌乱不堪。
    黛儿:我必须见到你,吉米。
    他搀住她的胳膊。
    弗格斯: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黛儿:要是我不回呢?
    弗格斯:我就把你拽回家。
    黛儿:嗬,你当真?
    他拖着她向前走。
    黛儿:你心里很明白,我知道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吉米。

    93.外景,黛儿的寓所,夜
    他们在门口站住。
    黛儿:我的家到了,吉米。
    弗格斯:我知道。
    黛儿:你进来吗?
    弗格斯:有没有陌生人给你打过电话?
    黛儿:就等着他们呢。
    弗格斯:认真点儿。
    黛儿:我很认真。跟黛儿上去吧,吉米。
    弗格斯:你必须忘掉你曾见到我,黛儿。
    她突然晕倒在他的臂弯里,似乎听到了什么噩耗。
    弗格斯:别这样,好吗?
    毫无反应。他摇摇她。
    弗格斯:醒醒,黛儿。他妈的怎么了?
    还是没有反应。弗格斯变得惊慌起来,他拍拍她的脸。她慢慢张开眼睛。
    黛儿:对不起,我因为紧张,我的血压不正常,扶我上楼,然后你就走,吉米。
    他抱着她上楼。

    94.内景,寓所,夜
    他搀扶她进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走到窗前,察看外面的动静。
    黛儿:给我一点儿威士忌。
    他去壁橱拿了一瓶酒。她喝了一大口。
    弗格斯:你听见我说的了吗,黛儿?
    黛儿:给我药片……
    她软弱无力地指着浴室里的壁橱。
    弗格斯:什么药?
    黛儿:药方上有,专治我的症状。
    他去拿过药来。
    弗格斯:什么症状?
    黛儿:我的症状。厌倦无聊。
    弗格斯:那是什么病呢?
    黛儿:这就是我的病。
    她倒了一把药片。
    黛儿:你指你在那儿说的话?
    弗格斯:是的。
    她吞下药片。
    黛儿:看看,他们都这么说,迟早的事。我就是这样得的病。
    她灌了一口酒。
    黛儿:我不是你要的那种人,对吗?
    弗格斯:我不是说那个。
    黛儿:你是说我是喽?
    弗格斯:不,你不是。
    黛儿:早就告诉过你。再跟我说些什么。
    弗格斯没说话。
    黛儿:有件事你一直没说。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觉得不值得对我说。
    弗格斯:我有麻烦了,黛儿。
    黛儿:那很好。我也有。
    她又吞下一些药片。
    弗格斯:你还没有。
    她喝了一口酒。
    弗格斯:你打算吃那么多?
    黛儿:只是在过分紧张的时候。
    她站在地板中央,摇晃着身体。
    黛儿:看看,他们总有一天都要说再见。除了他。
    她看着那张照片,然后又看弗格斯。
    弗格斯:你没事吧,黛儿?
    黛儿:会好的。
    她又喝了些威士忌。
    黛儿:接着说。
    弗格斯慢慢走向门口。
    弗格斯:再见,黛儿。
    黛儿:吉米。
    弗格斯:什么?
    黛儿:别这么离开。
    她看着他,晃动着。她显得越发地妩媚动人。
    黛儿: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别这么离开。
    弗格斯:什么意思?
    黛儿:你明白。
    他缓缓走近他,吻她的嘴唇。
    黛儿:我知道你有好心肠……
    他看着她,内心激动但不想表现出来。他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然后走了。

    95.内景,走廊,夜
    弗格斯关上她的门,听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下楼。

    96.外景,寓所,夜
    门开了,弗格斯慢慢走出来,他似乎不情愿地把门带上。他走到庭院里,抬头看她的窗户。窗帘后面的她正在往下看,身体微微晃动。突然她的身影不见了。弗格斯看到了,怀疑她又在耍花招。他迈上街道,又回头望。她还没有出现。他猛地向楼里冲去。

    97.内景,寓所,夜
    弗格斯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梯,撞开房门。

    98.内景,黛儿的房间,夜
    她瘫倒在地板上,手里拿着酒瓶,酒洒在她四周。这时,门嘭地开了,弗格斯冲了进来。
    弗格斯:上帝。
    他抱起她的头,拍打她的脸。
    弗格斯:醒醒,宝贝儿,醒醒。
    他像对待女人那样喊着她。
    弗格斯:黛儿宝贝,醒醒,求你醒醒。
    她睁开眼,虚弱无力地看着他。
    黛儿:对不起。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弯里。
    黛儿:我太感情用事了。
    她又合上眼睛。
    弗格斯:喂,黛儿,别再这样了。
    他抽打她的脸。她又睁开眼睛。
    黛儿:再来一次。
    他不理解,她嘟哝着。
    黛儿:再抽我一次。
    他又抽她一下。
    黛儿:再来一次。
    他又抽她。她睁开眼睛。
    黛儿:你得让我吐出来。
    他拉她进厨房,往她脸上泼水。
    黛儿:盐水……
    他倒了一杯水,撒了些盐,然后扒开她的嘴,给她灌盐水。她漱漱口,咽了下去,想吐却吐不出来。
    黛儿:用你的手指……
    弗格斯将手指伸进她的喉咙。她开始呕吐,一次,两次。
    弗格斯:上帝。
    待她吐完,他用手巾为她擦脸。他抱她进屋放在床上,动作非常温柔。
    弗格斯:你总是这么做吗?
    她的头倒向他身边,话语依然模糊不清。
    黛儿:现在别对我凶了。
    弗格斯:没想对你那样。
    他轻轻地、温柔地把她的头放在被子上。
    弗格斯:我想打扫一下。
    黛儿:别让我睡着。跟我谈谈。
    弗格斯:好的,好的。
    他走进浴室。
    弗格斯:你为什么那样做呢?
    黛儿:因为你要离开我。
    弗格斯:我他妈的从没和你在一起过,黛儿。
    黛儿:不,你那样看过我。
    弗格斯:怎么看?
    黛儿:那种样子,你心里明白。是在承诺。
    弗格斯:你疯啦。
    黛儿:就是,叫我名字。
    弗格斯:他妈的疯子。
    黛儿:但是你离不了我,你知道吗?
    弗格斯:为什么呢?
    黛儿:那是件可笑的事。我不知道。
    镜头对准那张士兵的照片。弗格斯进来。她似乎是在酣酣入睡,而她的手却伸过来抚摸他。
    弗格斯:别动。
    黛儿:好……
    但是她并未住手。
    黛儿:不知道他妈的为什么。只是有这种感觉。
    弗格斯: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
    黛儿: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弗格斯:我认识你的男人。
    他说得很快,目光从她转到那张照片上,简直让她理解不了。
    黛儿:你认识哪个男人?
    弗格斯:你的大兵。
    黛儿:你认识我的乔迪?
    她仍在摩掌他的手,眼无神,话如梦。
    弗格斯:在贝尔法斯特的一个游艺场逮到他,劫持他做了三天人质。
    黛儿:你认识我的乔迪?
    弗格斯:你在听吗?
    黛儿痴痴地笑。
    黛儿:是的。
    弗格斯:我奉命枪毙他。我动手之前,他跑了。撞上一辆坦克死了。
    黛儿:死了……
    弗格斯: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黛儿?
    黛儿:你杀了我的乔迪?
    弗格斯:可以这么说吧。
    黛儿:你……
    她神志不清,笑着,心不在焉。
    弗格斯:你应该叫喊。你应该打掉我的脑袋。
    她昏昏沉沉地将头向后仰,试图去打他的脸。
    黛儿:你杀了他。
    弗格斯:没有。
    黛儿:你没杀他。
    弗格斯:我想我有过企图。
    她的头倒在他的肩膀上。
    黛儿:你企图。
    弗格斯:难道你不想杀我吗?
    黛儿抬起左右摇晃的手瞄准他。
    黛儿:呯……
    弗格斯:或者至少去告发我。
    黛儿:告发你。
    她摩挲他的头发。她说话非常缓慢,如同梦呓。
    黛儿:今晚别撇下我。那样也会害死我。
    弗格斯:好的。
    她的眼睛闭上,昏沉入睡。弗格斯深情地低头看她。
    特写:士兵的笑脸。

    99.内景,旅馆房间,早晨
    电话响了。琼的手去拿电话。

    100.内景,黛儿的寓所,早晨
    他们和衣并肩躺在床上。黛儿醒了,她盯着熟睡的弗格斯,仿佛全然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悄悄爬起来去拿弗格斯搁在椅背上的大衣。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个士兵的钱包,打开来,看见了自己的照片。她的目光从自己的照片转到士兵的照片,最后落在熟睡的弗格斯身上。她又去掏大衣口袋,掏出了那把枪。她把枪放在椅子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不一会儿,她拿来几条丝袜,将一头牢牢地捆在床的四角,另一头分别捆住了弗格斯的手和脚。这时,弗格斯醒了。
    弗格斯:他妈的怎么啦?
    黛儿显出异常平静的表情。
    黛儿: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吉米?

    101.内景,琼的旅馆房间,早晨
    琼已穿好衣服,正往头上戴棕色发套。她从床下取出塑料布包着的枪,塞进口袋。

    102.内景,黛儿的寓所,早晨
    黛儿站在弗格斯面前,手里拿着他的枪。
    黛儿:昨晚我没真正听。
    弗格斯瞪着她,试图挣脱开。
    黛儿:没用的。黛儿知道怎样捆人。
    她抚摸那把枪。
    黛儿:我说呢,为什么你那样走近我、那样看我?
    弗格斯:他要我来看看你是否无恙。
    黛儿:现在他做到了。
    她耸耸肩。
    黛儿:但是,你是杀他的人。而现在我知道你是何人,我该拿你偿命。他死后,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后来我遇见你。而你就是杀他的人。
    她拿枪的手开始发抖。
    黛儿:看见了吧,我委身于任何对我好的人。哪怕有一点儿好,我就成了你的人。
    弗格斯:别说了,黛儿。
    黛儿:只要不踢黛儿,她就可以亲近。对她好,她就会是你的。
    她用泪眼看着他。
    黛儿:我早该干掉你,吉米。但我下不了手。现在也一样。
    弗格斯:我没杀他,黛儿。
    黛儿:没有吗?
    弗格斯:我不能。
    黛儿:因为他也对你好?
    弗格斯:是的。让我走吧,黛儿。
    他拉一拉窗帘。
    黛儿:为什么?
    弗格斯:我必须去一个地方。
    黛儿:想走,试试看。
    她狂躁地拉扯窗帘。
    弗格斯:他妈的让我走,黛儿。否则他们会来这里。
    黛儿:那就让他们来吧。
    他瘫回到床上,精疲力竭。
    黛儿:我只想让你的同伙多等一会儿……

    103.外景,街道,白天
    琼沿街而行。马圭尔的车急速停下,她钻进车里。

    104.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躺在弗格斯的身边。
    黛儿:我知道你喜欢我,吉米。但是你不能接纳我,对吗?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但是黛儿会变的。
    弗格斯:求你了,黛儿。我们有麻烦。
    黛儿:能变好的。
    她起床,坐到镜子前。她把枪放在身边,开始剪短她的头发。
    黛儿:一个焕然一新的我……

    105.外景,妓院一侧的大街,白天
    透过窗户,依稀可见那个法官和一个女人的影子。琼和马圭尔坐在车里。他们朝报贩子的方向张望。
    马圭尔:他妈的他在哪儿?上帝……
    他拍打着方向盘。
    琼:不能在此停留,彼得,再绕一圈。
    他将车发动。

    106.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现在的头发已剪短得象个男人。她脱去外衣、吊袜带和乳罩,从壁橱里取出乔迪的衬衫穿上。
    黛儿:你觉得如何,吉米?
    弗格斯在床上挣扎着,怒吼着。
    弗格斯:你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黛儿。
    黛儿:从没知道过……
    她穿上板球衫和白裤子。

    107.外景,妓院一侧的街道,白天
    马圭尔的车又绕了一圈,依然不见弗格斯的人影。
    马圭尔:这家伙死定了。
    琼:不。该死的是我们。
    主观镜头:妓院的门开了,老法官走出来。
    马圭尔:把枪给我,琼。
    琼:你疯啦。
    马圭尔:给我。
    他从她兜里拔出枪,推开车门,跑过街道。琼瘫倒在座位里。
    老法官走向他的车,保镖为他拉开车门。马圭尔握着枪向他冲去。保镖看见了他。马圭尔开枪了,一枪、两枪、三枪、四枪。法官倒下了。保镖胳膊中弹,他躲到车后还击。其他保镖闻风跳下车,一阵扫射。马圭尔大叫一声,仆倒在地。琼猛踩油门,风驰电掣般驶离现场。

    108.内景,黛儿的寓所,白天
    黛儿穿上了乔迪的全副装束,活像个乖男孩。
    黛儿:现在你喜欢我吗,吉米?
    弗格斯盯着士兵照片下的钟,知道时间已过。
    弗格斯:我喜欢你,黛儿。
    她拿着枪走近他。
    黛儿:再给我一些,宝贝儿,再给我一些。
    弗格斯:一些什么?
    黛儿:一些爱抚。
    弗格斯:我喜欢你,黛儿。
    黛儿:爱我。
    弗格斯:是的。
    黛儿:说你爱我。
    弗格斯:就像你说的,黛儿。
    黛儿:那么你说呀。
    弗格斯:我爱你,黛儿。
    黛儿:是吗?
    弗格斯:是的。
    黛儿:你愿为我做什么?
    弗格斯:一切。
    她哭了,扑倒在他身边,吻他的脖子。她开始为他解开一只胳膊。
    黛儿:再说一遍。
    弗格斯: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黛儿。
    黛儿:而且你永远不离开我吗?
    弗格斯:永远。
    黛儿: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是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吉米。
    他的胳膊被松开了,他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弗格斯:对不起,黛儿。
    她抽搐着。
    黛儿:我也是。
    突然,门被撞开了,琼冲了进来。
    琼:妈的上帝啊。
    黛儿抄起手枪。
    黛儿:有何贵干,宝贝儿。
    琼倒退了一步。黛儿开枪了。子弹打中了门框。琼怔住了。
    琼:拦住她,弗格斯——你这个混蛋……
    黛儿:她叫你什么,吉米?
    弗格斯:弗格斯。
    黛儿:什么弗格斯?
    弗格斯:是我的名字,黛儿。
    黛儿:怎么回事,吉米。
    弗格斯:你喜欢吉米?
    黛儿:非常喜欢,没人叫弗格斯。
    她把枪对准琼。
    黛儿:我说了让你进来,宝贝儿。
    琼慢慢向里挪动。
    琼:让她别把那东西对着我,弗格斯。
    黛儿:她也在那儿,吉米?当她抓我的乔迪时,你也在场吗?
    琼无言以对。黛儿一枪击中她的脚。
    黛儿:我问你问题呢,宝贝儿。
    弗格斯:黛儿——
    弗格斯大叫着。琼哭着,摇晃地走向黛儿。
    黛儿:你也在场?
    琼:你这个婊子——给我——
    黛儿连开数枪。
    黛儿:你在场,难道不是吗?你用奶头和屁股去勾引他,难道不是吗?
    弗格斯大叫着从床上跃起,挣脱开另一只胳膊。琼仆地而死,倒在血泊中。黛儿调转枪口对准弗格斯。
    黛儿:对我说,她在那儿,吉米。
    弗格斯:她在——
    黛儿慢慢扣动扳机,突然她停住了。
    黛儿:我做不到,吉米。他不让我干。
    她看着那张照片。弗格斯飞速地解开他的脚。
    黛儿:你不愿意让我干,乔迪——
    她把枪对准自己。弗格斯扑过去,抢下她手中的枪。子弹打在天花板上。黛儿颤抖着,瘫倒在地。弗格斯使劲把自己的指纹按在枪把上。远处传来警笛声。
    弗格斯:现在你必须离开,黛儿。
    黛儿:我吗?
    弗格斯:是的。现在。
    黛儿:我们闯祸了,吉米?
    弗格斯:你离开就没事了。
    他轻轻扶起她,送她出门。
    黛儿:我还能见到你吗?
    弗格斯:能,黛儿。
    黛儿:你发誓。
    弗格斯:我发誓。
    黛儿:我去哪儿,吉米?
    弗格斯:都会酒吧。
    黛儿:去找科尔?
    弗格斯:是的。跟科尔问个好。
    他送她出门。她蹒跚着下楼。弗格斯回到房间里,目光从照片上士兵的脸转到琼的尸体。他向窗外看去,黛儿正一摇一摆地从聚拢过来的人群中穿过。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他眺望着黛儿消失在人流中,低头看,警车已停在楼下。他走到房间的中央,那里躺着琼的尸体。他把枪放在她身边,这时他能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他转向那张士兵的照片。
    弗格斯:你应该呆在家里。
    士兵的脸。渐隐。

    109.内景,监狱,白天
    渐显。镜头推过探监室的一排玻璃笼子,囚犯们正等待着探访者的到来。镜头落在弗格斯身上,他变老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
    主观镜头:透过玻璃墙看去,铁栅栏门旁站着两名守卫。门开了,探视者蜂拥而入。她们大多是些妇女,挎着包裹、抱着婴儿、推着轱轳车。其中一位女子格外地超凡脱俗,她戴着一顶讲究的黑帽子,红上衣、红短裤。她就是黛儿,手里提着野餐食盒,她朝这边挥手。
    弗格斯露出一丝苦笑。
    黛儿:给你带书来了,宝贝儿。
    弗格斯:别这么叫我。
    黛儿:对不起,亲爱的。
    她塞给他一本书,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她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仿佛是第一次来看他。他听着。镜头拉开,他们淹没在一对对正在窃窃私语的囚犯和他们的妻子之中。

    (全剧终)

    注:根据剧本编译,与影片有出入。
    【详细】
    766740571
  • 2012/12/23 21:55:43
    烂小说拍出好电视剧
    我不知道有多少看过电视剧《美璃格格》前两集然后弃剧跑来豆瓣刷低分感慨“毁了我心目中的XXX”以及“老燕子真是个二货不改新还珠风范”等等等等……老实说,看这部电视剧之前,我既没看过新还珠,更未有幸欣赏过原著,所以我一路很平坦地熬过前几集,看完整部剧情,顺带哭湿了一卷卫生纸。
    这部电视剧后几集真是虐心感人,当然,彼时也并没觉得《美璃格格》除了“感人”“深情”有其他优点,四分足够、五分还得凑。直到
    我不知道有多少看过电视剧《美璃格格》前两集然后弃剧跑来豆瓣刷低分感慨“毁了我心目中的XXX”以及“老燕子真是个二货不改新还珠风范”等等等等……老实说,看这部电视剧之前,我既没看过新还珠,更未有幸欣赏过原著,所以我一路很平坦地熬过前几集,看完整部剧情,顺带哭湿了一卷卫生纸。
    这部电视剧后几集真是虐心感人,当然,彼时也并没觉得《美璃格格》除了“感人”“深情”有其他优点,四分足够、五分还得凑。直到我一时心血冲动去看了原著。事后的感想是:人生果然是一桩悲剧,必以无聊之作来句读,浪费了我整整两个小时泥煤!除此之外就是想膜拜编剧了,这样一部情节简单、爱的莫名其妙、死的糊里糊涂、悲剧的摸不着头脑的小说是怎样被改编成这么长这么长的一部电视剧剧本的?要换成我这种编剧新人约莫连改编的兴趣都没有。
    整部小说十三万字左右,从美璃出安宁宫开始,前1/3刻画靖轩的冷漠,中间1/3描写和永赫的单纯少男少女情,后面1/3就是在那张大床上XXOO然后有了孩子然后嫡庶悲剧了。《殇璃》或许是某些读者曾经岁月里感动落泪的经典,当然我也有很多心目中的经典小说被别人吐槽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不过俗话说的好人要面对现实啊,就像我小时候蛮喜欢《泡沫之夏》还跟隔壁班的小妞为了争辩男主角是谁而大打出手,但并不妨碍我现在坚信那真是部毁青春毁三观毁我审美和文笔的坑爹巨作、电视剧更上一层楼大叔大妈们济济一堂上演中老年罗曼蒂克一样,《泡沫之夏》小说和电视剧好歹步调一致地坑爹呢,《美璃格格》拍成这样对原著已经够厚道了。
    当然电视剧也算不上怎样好,至少不脑残、够深情,讲了一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却并不意味着上天就活该撮合你们在一起”的道理。双晟演技增色不少,但男主的鼻孔总是让人痛不欲生地出戏,女配演员那张不对称的脸让人时而惊艳时而侧目,中戏校花有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却只有在被关冷宫时才穿上衬自己肤色的衣服,还要坑爹地成为皇帝眼里的替代品,姐妹俩长相高下不言而喻,皇帝也不知长了什么狗眼。还有扮演承毅哥哥的演员演技实在有够浮夸,跟演舞台剧似的……
    总之呢一句话,我膜拜《殇璃》作者,五千字能写完的小说掰扯成十三万实力非凡,虽然我不看言情有5年了,但搁5年前我也这么说,还有我膜拜该剧编剧,剧情发散功力同样非凡,我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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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nitaRolland
    2009/1/2 23:12:03
    我相信世界上另一个我存在
    偶然翻见Roussau的镜像相遇论,想起基希洛夫斯基的两生花。Kieslowski 是受Roussau的影响吧?因为Roussau的基因镜像相遇论发表于1988年,两生花则上映于1991年。而Roussau会不会又是受中国佛教的启发呐?曼珠沙华这个名字出自梵语「摩诃曼珠沙华」,意为开在天界的大红花。天降吉兆,是天界四华之一。《法华经·卷一》语:“乱坠天花有四花,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
    偶然翻见Roussau的镜像相遇论,想起基希洛夫斯基的两生花。Kieslowski 是受Roussau的影响吧?因为Roussau的基因镜像相遇论发表于1988年,两生花则上映于1991年。而Roussau会不会又是受中国佛教的启发呐?曼珠沙华这个名字出自梵语「摩诃曼珠沙华」,意为开在天界的大红花。天降吉兆,是天界四华之一。《法华经·卷一》语:“乱坠天花有四花,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殊沙华。是时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殊沙华。摩诃曼殊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佛典中也说曼陀罗华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佛经》语“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如果真是这样,波兰的Véronique竟然能和法国的 Véronique擦肩而过,可谓奇迹!要知道,按照Roussau的镜像相遇论,两生相遇的几率仅为15∕4,815,162,342啊!!

    我相信这世上有另一个我存在。“最近我总是莫名地忧伤,好象有人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Véronique说。我们每一次莫名的哀伤,是不是都因为在世界某个地方,有另一个我正经历着痛苦悲哀,或者正悄悄离开?几米《布瓜的世界》里有一段话,用来形容另一个我再恰当不过:“我将右手抚于我的心口,并以此确定你的所在。我有多么想摸摸你的额头啊,亲吻你的长发,柔软的捏住你的腰肢。我将右手抚于我的心口,并以此向神起誓,确定你的所在。 如果,我死去,远方的你,是会惶恐的吧,一如在无人的隧道行走的我,因为感知不到你的牵引,而疯癫嗔语,踌躇无措。在我的心脏里,居住着你。 我将右手抚于我的心口,并以此确定你的所在,像圣主祈祷。”所以,这一刻,我决心为你珍惜自己,我,不再是一个人。好吧,就算我们最长只有45年时间同时在世,我也要让你为我骄傲,亲爱的,这世上的另一个我。

    Genetic Mirror Theory (鲁索基因镜像相遇论)

    There is a book (theory) called "Genetic Mirror Theory and other Natuarlly Occuring Phenomenon," by Marsille Roussau. Someone posted online this:I recently found an interesting natuarlly occuring thoery found in our world that states everyone has a mirror image somewhere in the world. You may have heard of this. Its called Roussau's genetic mirror theory, and I must say it is very interesting. Roussau's genetic mirror theory says that everyone in the world has an exact twin somewhere, however according to the theory you never encounter this person, by laws of probablitly and other natuaral occuring phemnomen. Its the theory that was devised by a French Mathematician named Marseille Roussau in the year 1988. He used a series of numbers to explain his theory. Now I know you're not going to believe this but here goes.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镜象存在于这个世界。就是所谓的「鲁索基因镜象理论」。 鲁索的理论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双胞胎存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根据他的理论,从机率和自然定律推断,你永远也不会遇见这个人。这是法国数学家马赛鲁索(Marseille Rousseau)1988年发表的,他同时用了几个数字来解释他的理论。

    4 8 15 16 23 42

    Let me explain...

    The 4 stands for 4 degrees of separation (not 6 or 7 as commonly stated.) Roussau believed that everyone in the world was connected by four different people. So in theory could meet yourself by using four different people connected to you. Example: Your brother's, boss's, neighbor nephew, knows your mirror. Hard to believe, I know but keep reading.

    4 意指四种层次的距离。(并非常见的六或七。)鲁索相信世界上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不会超过四个人连结。所以,根据此理论,你可以透过四个人五种关系来连结到你 的镜象。例如∶你兄弟的老板的邻居的侄子恰巧认识你的镜象……很难以置信吧?我也这么认为,后面还有更惊奇的呐~

    The 8 stands for the eight continent, or the only place in the world where you could meet your mirror. He calculated it to be somewhere in the south pacific. Now we know its not actually as large as the other contintents but its used figurtively because everyone in all 7 continents could meet there mirror on the 8th universal continent.

    8 则是指第八块大陆,也就是在这世界上,你唯一可能遇到你的镜象的地方。鲁索计算的结果认为这地方应该在南太平洋的某处。我们知道,它不一定是一个面积庞大的洲,也可能是个小岛。称它为大陆,因为来自其它七个大陆的人们,都可能在这里遇到自己的镜象。

    The 15 stands for the chances of you acually meeting yourself on this place, as in 15 out of 4,815,162,342. Look at the second set "815." Ring any bells? Interesting huh?

    15是你真的遇到你自己(镜象)的机率,那是15∕4,815,162,342的机率。分母则是这几个数字依次排列的结果,是不是很有意思?

    The 16 stands for the maximum amount of people that could encounter thier twin all at the same time. Think about the number of main characters.

    16 则是同一个时间,推测能遇到自己镜象的最高人数。

    The 23 is the number of years apart your twin and yourself are. You are not the same age as your twin. By chance and probablity it takes 23 years exactly for the same genes that made you to be connected again to form another you.

    23 则是你和你的双胞胎年龄的差距。根据机会和机率,大概每二十三年,构成你的基因才会再发生一模一样的组合,因而形成另外一个你。  

    The 42 stands for the maximimum number of years your twin and yourself can be alive at the same time. However people do die at diffferent times so thats why everyone isn't dead at 75. For example my twin was born on Sept. 6 2003 b/c i was born on Spet. 6 1980. Now that doesn't mean i will die in the year 2045, I could, but its not set in stone. My twin could die when he is 16, and then the whole thing starts over again.    

    42 则是则是你和你的镜象能够同时存在于世界上的最高年数。所以,人们会在不同时间死去,而非人人都在七十五岁过世。例如我的镜象在2003年九月六号诞生,而我在 1980年九月六号诞生,这并不代表,我会在2045年死去,当然也有这个可能性。但我的镜象也可能只活到十六岁。那么,一切就会重新开始。

    La Double vie de Véronique(两生花)

    导演:Krzysztof Kieslowski (克日什托夫·基希洛夫斯基)
    主演: Irène Jacob Halina Gryglaszewska Kalina Jedrusik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波兰/挪威 挪威 波兰
    上映年度: 1991
    语言: 法语 波兰语
    imdb编号: tt0101765
    又名: 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ca 薇罗妮卡的双重生命 维诺尼卡的双重生活 双面薇若妮卡 The Double Life of Veronique 今生今世

    两个少女,一个生在波兰,一个生在法国,同样的相貌,同样的年龄,她们也有一样的名字:薇罗尼卡。她们都那样喜欢音乐,嗓音甜美。波兰的薇罗尼卡非常喜欢唱歌,唱高音特别出众。她觉得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想到一天她真的遇到一个样子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可是她自己却在一次表演中心脏病发暴毙在舞台上。此时身在法国的薇罗尼卡正沉醉在与男友的欢愉中,突然她觉得特别的空虚难过。此后她的生活中便常常响起一段极其哀怨的曲子,她爱上了一个儿童读物作家。一次与男友聊天的过程中,她发现了在波兰拍的照片中,出现了一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子,此时她才深深相信,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存在。

    彼岸花

    又名两生花、曼珠沙华(manjusaka)——红色彼岸花、曼陀罗华(mandarava)——白色彼岸花,学名“红花石蒜”,是单子叶植物纲百合目石蒜科石蒜属植物。 英文学名“Lycoris radiata”,“Lycoris”一词是来自与西腊神话中海之女神的名字,而“radita”则表示辐射状的意思,用来形容花的外型。除红色外还有白色、黄色等品种。 日文学名マンジュシャゲ。

    传说中,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 有花无叶,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

    详见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16284.html?wtp=tt

    本文引用链接:http://ariel037.blogspot.com/2009/01/daily-abstract-0901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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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下之风
    2021/6/12 15:10:33
    星梦奇缘之六 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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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itation 星梦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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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itation 星梦奇缘

    第六篇 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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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年七月
    2008/8/18 23:57:20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部电影你最好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因为,那么至少在你想哭的时候会有一个人知道,然后关切地望着你,然后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然后可以继续看下去。
    有那么一头小猪,呆头呆脑,学诈死都被评为学得勉勉强强,更别说那些做高官以及人际关系剪刀脚了,这头小猪唯一的爱好是抖脚,它说微风吹过,自己这么抖啊抖啊的,就觉得好舒服。
    麦妈妈带他见工,校长说你这个仔不行,麦妈妈就问有的补习班没,校长报了一大堆,还有他
    这部电影你最好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因为,那么至少在你想哭的时候会有一个人知道,然后关切地望着你,然后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然后可以继续看下去。
    有那么一头小猪,呆头呆脑,学诈死都被评为学得勉勉强强,更别说那些做高官以及人际关系剪刀脚了,这头小猪唯一的爱好是抖脚,它说微风吹过,自己这么抖啊抖啊的,就觉得好舒服。
    麦妈妈带他见工,校长说你这个仔不行,麦妈妈就问有的补习班没,校长报了一大堆,还有他亲自主持的吊墨鱼诈死班,麦妈妈说就来个普通的吧;
    麦妈妈带他看医生,医生说我们这里不治抖脚的,麦妈妈问那你们这里治什么呢,医生说普普通通啦。。。问了一大堆后,麦妈妈说你自己都说了这里治抖脚的,医生说我看你真的是耳障了;
    麦妈妈带他去郊游,去的是麦妈妈给自己买的墓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哭得死去活来,麦妈妈却只能讲菠萝油王子的故事,他说:妈妈,不如讲HarryPort啦。。。
    麦妈妈的故事很滥,滥到连麦兜的哭声都止不住,那么呆头呆脑的一头小猪,就扑在麦妈妈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地动山摇。而我们最后才看到,原来那个面对一封信独自经过这么多年的玉莲,就是麦妈妈,而菠萝油王子,就是麦爸爸。那样看的时候我在想,麦妈妈想哭的时候,会有谁来听呢,或者,麦妈妈究竟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哭呢。
    其实我们大部分人的故事都很滥,没有王子没有冒险,然后某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大叔,变得普普通通,呆头呆脑,少言寡语,然后一部分人很幸运地遇见那个她,偶尔对你抱怨偶尔对他说点有这些没那些的话,但那些年来,如果没有她的支撑,他也知道很难走下来。然后他丢下她和他,他去寻找他年轻的梦,去找回那个他认为应该是他的他。他说他永远负了她,而他竟真的就这样负了她。两个人的小屋挂的就只有一个人的衣服了,镜框里一套套的婚纱照也慢慢蒙上灰尘,躲入储物柜。他一路披荆斩棘,一路风餐露宿,一路凄风苦雨,而她在家看沧海桑田,日出日落,柴米油盐,心中再是起起伏伏,也只得她一个心里知晓。
    他寻找的尽头是悬崖峭壁,仿佛海角天涯,猛然间发觉这么久来,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失去的时候,四周已经只剩下震耳欲聋的水声轰鸣,还有他们一起老去的年华,而那个夏天在简陋的屋子里帮自己抹欧家全的玉莲,却已经离开那么远了。他不知道是否已经明白,天大的梦想,都及不得那些挂在破旧屋檐下没日没夜地碎碎念念,岁岁年年。
    她的守候的尽头是一块小小的墓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以在天上和朋友一起打打麻将,或许还可以在天上见到他吧,她囤积了那么多的米那么多的厕纸,她每天抠门每天节约每天唠叨每天想着和麦兜讲述菠萝油王子的故事,她一个人变老,一个人带着麦兜吃饭看医生见工上学有所成就,那么她,还能见到他吗?她大约也已经发觉,原来自己对他唠唠叨叨,说这说那,是因为那么地爱他。

    从前有头小猪,呆头呆脑的,唯一的爱好是抖脚,他觉得微风吹过,就那么抖啊抖啊的,真的好舒服。

    从前有头小猪,喜欢听HarryPort多过听菠萝油王子的蹩脚故事,他说“爸爸留在过去,妈妈留在未来,只得我一个,留在现在。”

    从前有头小猪......

    原来于无声处听惊雷,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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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拾遗
    2017/8/2 3:43:05
    卖肉的和卖肉的:大陆的崛起和旧香港的失守

    这部片子流露出了黑色幽默,但有些桥段又实在令人反胃,特别能引起生理不适。整个片子其实具有两重视角:一重视角是周迅“东芳红”的,镜头追随着她的身影,以她的观察角度展示着城市化进程下新旧并存的香港。最开始这种视角呈现出来的一种出来乍到者充满着新鲜感好奇心的窥探,后来却被证明是为看似无意却有所图谋的野心勃勃的“酝酿着坏水”的目光。另一重视角是朱记一家和黄的,是香港小市民的视角,更是香港的视角。整个

    这部片子流露出了黑色幽默,但有些桥段又实在令人反胃,特别能引起生理不适。整个片子其实具有两重视角:一重视角是周迅“东芳红”的,镜头追随着她的身影,以她的观察角度展示着城市化进程下新旧并存的香港。最开始这种视角呈现出来的一种出来乍到者充满着新鲜感好奇心的窥探,后来却被证明是为看似无意却有所图谋的野心勃勃的“酝酿着坏水”的目光。另一重视角是朱记一家和黄的,是香港小市民的视角,更是香港的视角。整个故事就在这两种目光的交织和切换中展开。着周迅的角色东芳红是作为北姑亮相的。北姑这个身份除了“南下的‘卖肉’女性”这层本身含义,更是象征回归前后的香港经济、郑智乃至本土文化氛围被大陆侵略、破坏的符号,再加上这里周迅角色的名字附带的强烈暗示,更表达了一种对郑智意识形态渗透的抗拒。黄志强和周迅角色、朱家和周迅角色,一开始的关系和谐中带着点温情甚至浪漫,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底下隐藏着赤裸裸的欺骗和利用,乃至最后朱、黄发现真相,关于周迅角色的梦想全部破灭。这也是在隐晦地表达导演对大陆和香港关系的看法。最激烈的明晃晃的控诉则集中在黄这个人物的命运身上。黄因为东芳红被砍掉了右手,在大陆医生处又接上了一只左手,这样他就被迫拥有了两只左手。这是在暗喻香港被迫放弃了“右”,在“右”上加“左”,只能左而又左,表达了导演对一国两志后香港命运的怀疑和悲观。黄求朱砍断他新接上的左手,表示他主观上想要断绝他和左的关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愿意“壮士断腕”,要求朱帮他砍掉左手。有意思的是,事实证明这只左手并没砍断,并且还令人啼笑皆非地灵活好用(没想到本以为不会有好结果的“左”的路线竟然走通了),甚至能握紧方向盘(掌握自己的方向)。这里肯定了这只强行嫁接上的左手的用处,却透着十足的无奈:新接上的左手并没像黄以为的那样没有用,反而还很好用,但这种好用恰恰成了吊诡之处——即便这样行得通,甚至正式由于行得通,港亦不港了,港的身份迷茫反而加重了。东芳红一开始住在荷里活,一直强调她好想去美国的荷里活,最后真的去了正牌荷里活——好莱坞,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暗示,在港人眼中“左”的大陆,其实又是对立意识形态的右路线的追随者。这种曲折的自我否定和相互否定,似乎反映了导演对大陆的复杂心态,以及大陆由此对香港的“强行改造”的抗拒、愤恨和无能为力。东芳红在这个故事里就是披着一副纯良无害外表的潘多拉,搅乱了这个最后一块旧小市民香港土地上的平静,破坏了毁掉了这里居民黄河朱一家的生活;而这个强盗反过来扮成受害者,勒索这些真正的被害者。其中蕴含着的导演的怨念简直要冲出屏幕扑面而来猪也是本片另一重要隐喻。朱记是买烤猪的,自己也养着猪,顾客们也吃着猪,这一方面表现着“五指山下”残存的最后一丝传统的小市民生活,另一方面也道出了小市民之间相互维系靠彼此维生的关系。后面猪走失,回来以后身上写满了字,其中最大的两个是“国”“皇”,还有隐约可见的“新中”之类。被写字前的猪只是市井小民的化身,卖猪者朱记姓朱,谐音猪,他们是猪猪也是他们,挣扎在作为城市化象征的“五指山”污秽肮脏破旧贫民窟里,活在底层却又自有一番乐趣。大陆医生要拿猪做实验,看看能生出什么来,暗示着拿香港试行一国两志;猪走失了,也意味着小市民的迷茫心态和香港的迷失;猪自己找回家,身上却被写满了字。字肯定不是猪自己写上去的,是有人写上去的,猪成了神秘写字者行为的被迫承受者;结合字的内容看,更像是香港被迫接受了大陆(新 中 国)的盖章。猪吃了大陆婆,明显意寓着国家队个人的鲸吞蚕食,大陆吃掉了大陆人,下一步就是来吃港人。所以朱爹在梦到大陆婆、发现猪娘娘爬上床时那么惊恐,又在后来把猪“束之高阁”。结尾朱记一家人被迫离开小街,象征着旧香港的失守;他们的车后面还带着猪,则表示还是割舍不下。朱记开车走了却没交代去往哪里,这种“流离失所”“离乡背井”也透着“港人应该往何处去”迷茫;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东芳红周迅却成功地抵达了美国的好莱坞,这个安排颇有一点中国借着香港这块跳板终于得偿所望走上世界舞台的意思,只是得到好处的是大陆,而真正的香港却被弃如蔽履,前途未卜。这个电影还是很有意思的,然而导演的个人情绪宣泄过于刚猛激烈,有些地方稍嫌失控;加上很多地方符号化意象化严重,呈现和思考又不足,影片整体表意难流于偏激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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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广末凉子
    2022/7/23 19:00:19
    柔美的人生主角只有她自己 | 柔美巴比必须分手的理由

    【前情】:⒈因为没看过原作所以只是单纯 剧粉以影视剧剧情为主的简单想法。⒉然后还是希望单纯因为嗑cp的情感发展不如意就下论是剧情魔改的朋友可以看看剧名。这是第一季就解释过的了。这部剧没有绝对男主角,主角只有柔美和她的细胞,柔美不是只能有一段感情。

    【前情】:⒈因为没看过原作所以只是单纯 剧粉以影视剧剧情为主的简单想法。⒉然后还是希望单纯因为嗑cp的情感发展不如意就下论是剧情魔改的朋友可以看看剧名。这是第一季就解释过的了。这部剧没有绝对男主角,主角只有柔美和她的细胞,柔美不是只能有一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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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豆友198095350
    2019/6/20 8:10:29
    小朋友写的

    有一个女的,她是个明星,但是他发现了,她那个男朋友朋友。再按别的女生,她就。伤心,这一次长会上。他是他结束后,他在那个。回去的路上,对那些走过的男生说,谁跟我赛车车去,谁赢。谁赢的话就和他。开头就很抓心,自古深情留不住, 另外竞争的残酷都是敌人,所以得内心强大,另外为了美丽,每天弄脸这真的靠意志,

    有一个女的,她是个明星,但是他发现了,她那个男朋友朋友。再按别的女生,她就。伤心,这一次长会上。他是他结束后,他在那个。回去的路上,对那些走过的男生说,谁跟我赛车车去,谁赢。谁赢的话就和他。开头就很抓心,自古深情留不住, 另外竞争的残酷都是敌人,所以得内心强大,另外为了美丽,每天弄脸这真的靠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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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54156
  • ??
    2022/6/23 15:35:48
    恶魔在身边

    内容简介:齐悦一直暗恋着篮球队队长源伊,终于在姊妹淘的鼓励下决定告白,谁知告白时因为紧张过度,错把情书交给了大一的新生──江猛,并且发现江猛是妈妈寻找的真命天子的儿子,也开始了她挥之不去的恶梦。

    内容简介:齐悦一直暗恋着篮球队队长源伊,终于在姊妹淘的鼓励下决定告白,谁知告白时因为紧张过度,错把情书交给了大一的新生──江猛,并且发现江猛是妈妈寻找的真命天子的儿子,也开始了她挥之不去的恶梦。

    14471305
  • 穆子衿
    2017/9/13 17:59:40
    父爱如山

    其实没有想到三个故事会有两个都在讲述亲情,而这个讲述父爱的故事,应该会有很多人感同身受。因为我们的父亲其实也是那般的不善言辞,他们不是不爱孩子,只是不会表达。

    故事中的父女因为女儿的选择而产生了分歧,之后女儿选择在异国他乡艰苦求学,而不知父亲会担心自己。直到小玺的到来,其实小玺更像是那个传声筒,把父亲没能说出口的爱和关心传达给女儿。只是这次的小玺是一部还没开封的手机人啊,他是怎么

    其实没有想到三个故事会有两个都在讲述亲情,而这个讲述父爱的故事,应该会有很多人感同身受。因为我们的父亲其实也是那般的不善言辞,他们不是不爱孩子,只是不会表达。

    故事中的父女因为女儿的选择而产生了分歧,之后女儿选择在异国他乡艰苦求学,而不知父亲会担心自己。直到小玺的到来,其实小玺更像是那个传声筒,把父亲没能说出口的爱和关心传达给女儿。只是这次的小玺是一部还没开封的手机人啊,他是怎么了解这对父女之间的恩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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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11218
  • 燕麦
    2009/2/20 19:41:29
    先结婚后恋爱
    这部电影有句著名的台词:先结婚后恋爱。

    看完这部电影,我追着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后面不停地问:“什么叫先结婚后恋爱?”
    哈哈,我哥尽可能地搪塞我,那是他也不过十五六岁,我一直不明白,所以,有段时间,我想起这个话题,隔三差五地问我哥,我哥最后不耐烦了:“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

    现在,我是经常被自己孩子追着问各种不好正面回答的问题,直接就用我哥叫我的话“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
    这部电影有句著名的台词:先结婚后恋爱。

    看完这部电影,我追着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后面不停地问:“什么叫先结婚后恋爱?”
    哈哈,我哥尽可能地搪塞我,那是他也不过十五六岁,我一直不明白,所以,有段时间,我想起这个话题,隔三差五地问我哥,我哥最后不耐烦了:“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

    现在,我是经常被自己孩子追着问各种不好正面回答的问题,直接就用我哥叫我的话“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


    现在经常想起小时候的这段成长经历,也算是那个年代进入青春期时的一种自我启蒙了吧,一想到和哥哥的互动,哈哈,就要偷笑出声来,还觉得很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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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8283
  • 2019/4/4 17:07:33
    不吹不黑,客观给个分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首先,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几位主演的粉,也没看完过老版的《新白娘子传奇》,所以想斗胆客观评价一下自己看的这八集19版的《新白》。(也就这八集了,看不下去了。) 在看剧之前,我一直对导演选角的眼光持怀疑态度,因为我老觉得鞠婧祎不太适合白素贞这个角色。在我印象中白素...
    这篇剧评可能有剧透 首先,先声明一下,我不是几位主演的粉,也没看完过老版的《新白娘子传奇》,所以想斗胆客观评价一下自己看的这八集19版的《新白》。(也就这八集了,看不下去了。) 在看剧之前,我一直对导演选角的眼光持怀疑态度,因为我老觉得鞠婧祎不太适合白素贞这个角色。在我印象中白素...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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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88254
  • 单行道
    2010/5/22 17:32:12
    我们都是严守一
    严守一的成功并没有像剧中的人那样让人羡慕。反而他的成功我更觉悟得是在衬托其它人的幸福。

    费墨虽和李燕天天吵吵闹闹,偶尔还会被李燕挠伤。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吵闹才能使他们的婚姻继续经营下去。至少像他所说,他对李燕没撒过谎,就算撒谎也会被李样逼的实话实说,有一说一。费墨说知音难觅,知已难寻,而李燕只是他的伴儿。这人啊,没知音没知已都能活,但没了伴儿,这可不好活。所以,吵吧闹吧,都没关系,至少
    严守一的成功并没有像剧中的人那样让人羡慕。反而他的成功我更觉悟得是在衬托其它人的幸福。

    费墨虽和李燕天天吵吵闹闹,偶尔还会被李燕挠伤。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吵闹才能使他们的婚姻继续经营下去。至少像他所说,他对李燕没撒过谎,就算撒谎也会被李样逼的实话实说,有一说一。费墨说知音难觅,知已难寻,而李燕只是他的伴儿。这人啊,没知音没知已都能活,但没了伴儿,这可不好活。所以,吵吧闹吧,都没关系,至少这样还能沟通,至少这样才能知道彼此的感受,至少这样才能过的下去。

    于文娟贤惠,孝顺,善良,识大体,事儿少且懂事。也正是她的这种心知肚明而不说才使得严守一谎言越说越习惯,越说越爱说,越说越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导致严守一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严守一,导致婚姻破裂。不管怎么说,严守一虽做事圆滑,但为人较为低调,对谁都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关爱自己的家人,虽对妻子撒谎但也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妻子还是很疼爱的。只是沟通出现了偏差,从一开始的一点点到越偏越远。

    黑砖头的戏确实让我们眼前一亮,让我们笑语连连。他的风头完全盖住了主角。我都跟着学会了河南话,纯朴的农民形象,高端的娱乐精神,让我们爱上老路他们这一伙人。

    牛三斤和吕桂花,其实开始挺幸福的。如果牛三斤不是因为下岗,吕桂花不是因为心气那么高,那么也能现世安稳的过活。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她打电话问问你,最近你还回来么。。。那时多纯啊。我相信他们没离婚的原因不是因为牛三斤中风而可怜他,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爱。

    于文海和牛彩云活在自己充景的生活下,虽有些不着调,但他们的这种不着调至少让自己生活的快乐。我是羡慕她们这种快乐的。特别是牛彩云,活成她那样挺好的。像于文海说的那样,跟你在一起不累。能让人和你在一起不累真的挺不容易的。

    奶奶是严守一的精神支柱。奶奶的戏份不多,话不多,可她的一句话顶一万句,每一句都是在教给我们做人的道理。她一辈子活的不容易,带大两个孙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爱他们,她想他们,想着他们好,想着他们的事业,家人,想着不让自己成为他们的累赘,而到临终前还想着不能给他们添麻烦,没能见到自己的孙子最后一眼。奶奶最后临终的话,每一个字都朴实的暖人心。让人泪流不止。

    严守一喜欢回忆,回忆自己的小时候,回忆严家庄。虽然那时候的生活苦,可他觉得那是他最幸福的生活。没有表里不一,有一说一。纯净的天空,纯净的大山,纯净的人们。让人活的不累,活的轻松。在北京虽有事业,有大房子,有车子,有地位,可是他发现那不是自己。他不停的在回忆,回忆自己第一次打电话,回忆第一封信,回忆那时的吕桂花,那是他心中第一次喜欢姑娘的标准。当伍月去找吕桂花拿钥匙时,吕桂花看到伍月时有一种恍惚的表情,文海解释了她的这种恍惚,对彩云说,你没发现你妈和她有点像么。那时突然明白严守一对伍月那心存的一点爱意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想极了过去。把伍月当成过去的吕桂花。

    如今的这个社会让我们都有点找不到自己。多多少少大家都会回忆当年的青葱岁月与当年的纯真。当我们做着不是我们想象的自己,当我们发现曾经的伙伴也变得让我们不认识,当我们知道无法改变而不得不向生活妥协时,才发现原来我们都是严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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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颗小年糕
    2017/4/18 12:51:55
    大概是更适合粉丝看的剧
    作为joy的狂饭,我的粉丝滤镜大概有城墙那么厚,剧里面真的好少女,每一首ost都好好听。反正我看着不尴尬。但如果里面没有joy,我应该不会去看,剧情太老套,没什么惊喜,基本上就是男女主轮流作,爱情果然是要作的。还有就是两人这的没啥cp感,身高不搭,joy看现场都这么瘦了,...  (展开
    作为joy的狂饭,我的粉丝滤镜大概有城墙那么厚,剧里面真的好少女,每一首ost都好好听。反正我看着不尴尬。但如果里面没有joy,我应该不会去看,剧情太老套,没什么惊喜,基本上就是男女主轮流作,爱情果然是要作的。还有就是两人这的没啥cp感,身高不搭,joy看现场都这么瘦了,...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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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米粒子
    2022/1/21 22:36:46
    轻松快乐的一部剧

    有些人总是带有偏见的评价惠利的演技,说她跳不出来德善的影子,两个角色本来都是她演的,而且都是可爱活泼的类型,我觉得她演得很好,演技自然,眼睛灵动,这部剧的泪点笑点都归功于是她,和张基龙配合得很好,两个角色都很有魅力,是一部很值得看的一部好剧。有些人总是带有偏见的评价惠利的演技,说她跳不出来德善的影子,两个角色本来都是她演的,而且都是可爱活泼的类型,我觉得她演得很好,演技自然。

    有些人总是带有偏见的评价惠利的演技,说她跳不出来德善的影子,两个角色本来都是她演的,而且都是可爱活泼的类型,我觉得她演得很好,演技自然,眼睛灵动,这部剧的泪点笑点都归功于是她,和张基龙配合得很好,两个角色都很有魅力,是一部很值得看的一部好剧。有些人总是带有偏见的评价惠利的演技,说她跳不出来德善的影子,两个角色本来都是她演的,而且都是可爱活泼的类型,我觉得她演得很好,演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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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mbition
    2021/2/1 14:47:33
    可惜不在电影院上映

    节奏紧凑,前后对仗,有欢喜,有感动,有深意,能调动观众的内心独白,个人感觉看的很是感动。(虽然我是单身狗??)

    希望改进的方面:

    1.特效方面可以学习一下凡人,毕竟凡人的打斗特效效果出了名的丝滑。

    2.剧情方面,本剧立意鲜明,“大道之行,除暴安良”。看似很平常的道理,但结合全文来看。任谁在这样从小教育的规矩背景

    节奏紧凑,前后对仗,有欢喜,有感动,有深意,能调动观众的内心独白,个人感觉看的很是感动。(虽然我是单身狗??)

    希望改进的方面:

    1.特效方面可以学习一下凡人,毕竟凡人的打斗特效效果出了名的丝滑。

    2.剧情方面,本剧立意鲜明,“大道之行,除暴安良”。看似很平常的道理,但结合全文来看。任谁在这样从小教育的规矩背景下,都难以逾越这条规矩的鸿沟。所以在总得剧情设定方面,编剧还是很合理的。就是在突出男女主角感情戏的时候希望再加点刻骨铭心的情节,这样在歌曲插入的时候才能稳定来一发重磅催泪炸弹。

    3.角色方面,男主没得说,尺度张弛合理,把握的非常到位,没啥意见。女主演技是没问题的,希望在感情戏方面多一些心里片段,多一些真情流露。我相信效果会更棒。还有角色太少这也是问题,整个影片看下来才发现没几个演员。

    总得来说:在近一年来看的最好的一部网剧,另外有二必追。(为这专门充了爱奇艺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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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芒
    2022/12/15 21:27:16
    扯父权的有些婊人就不要在这儿装了

    强烈的道德感,个人的原则,正义感,身处困境不服输,和良好的家教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而不是某些评论口中的只有他成功了才不会被说成控制狂,你们这些蠢货别本末倒置了。

    这位父亲和母亲教导出了她们发自内心的自信,比那些垃圾富二代官二代强不知道多少倍,因为他甚至自身真正的强大才是赢得尊重的前提。他口中那句不停的"好

    强烈的道德感,个人的原则,正义感,身处困境不服输,和良好的家教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而不是某些评论口中的只有他成功了才不会被说成控制狂,你们这些蠢货别本末倒置了。

    这位父亲和母亲教导出了她们发自内心的自信,比那些垃圾富二代官二代强不知道多少倍,因为他甚至自身真正的强大才是赢得尊重的前提。他口中那句不停的"好好玩",他只是想让他的孩子不被情绪和外在的东西影响,这是纯净的东西,说他不好的只是逆反心理和狭隘的为了享乐挥霍青春的傻子,这些傻子为什么在喷,因为它们根本坚持不下来,它们内心根本没有原则,它们的选择太多了,而这位父亲根本没有选择。就像士兵突击里进老A选人的那个情节,有选择的人轻言放弃,而坚持到底的,只有那个没有选择的许三多,而他也最终成为了兵王。

    他甚至已经想到利用条件优势来为自己的女儿们博得良好的教育,以至于她们在短暂的运动生涯后还可以立足。随你们这些废物怎么议论这位父亲,反正我真心想他是我的父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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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耳的猫
    2019/9/10 15:01:06
    角色没一个喜欢

    其中一段女儿明明自己穿反鞋,还说谎冤枉是老师帮她穿鞋穿反了,刚说完没多久,老师就出来解释,然后女儿自己穿回正鞋,结果重点居然不是教育女儿说谎不好,反而是都在夸奖女儿会穿鞋了,还有后面女主打电话给男主说第二步成功,她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件事,逻辑完全不通,这就是套路。

    男主在职场立牌坊,不懂得给好处做销售,在其他地方却做婊子,骗爸

    其中一段女儿明明自己穿反鞋,还说谎冤枉是老师帮她穿鞋穿反了,刚说完没多久,老师就出来解释,然后女儿自己穿回正鞋,结果重点居然不是教育女儿说谎不好,反而是都在夸奖女儿会穿鞋了,还有后面女主打电话给男主说第二步成功,她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件事,逻辑完全不通,这就是套路。

    男主在职场立牌坊,不懂得给好处做销售,在其他地方却做婊子,骗爸妈买钟意的房子,骗大妈让饼子哄岳母,给好处让医生挂号等,别说什么为了老婆,难道转销售就不是为了老婆,居然还有心里负担,怎么骗长辈的时候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啊,可能除了爱老婆外没有一个亮点。

    女主就是个任性傻,还是冲动面子货,毕业后五年没工作出来找工作还以为跟读书时做班长一样风光啊,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还认为别人在刁难她,老公劝还怨老公害她一毕业就结婚,一个巴掌拍不响;后面买房时的任性无理取闹冲动,一些是非关都没有的槽点就不说了。

    演女主的女演员有一点挺成功,成功的把我对她以前演的角色的好感度消费殆尽了。

    我也想说这个招女主的公司是不是傻,一个一毕业就结婚,五年一个工作经验和设计代表都没有的人你们也敢招,一个学生时期的作品五年还不过时啊,大公司的人难道设计能力连一个带孩子五年的人还比不过,这太逗了吧。

    女主妈是一个消极现实派,有些时候矫枉过正;男主妈纯粹就是来体现婆媳关系的问题婆婆。

    还有就买衣服给婆婆这件事,女主是不是傻,明明前头婆婆喜欢玫红色的,你还给她买黑色,给自己妈买玫红色,就算听闺蜜说要一碗水端平,那可以买别的东西啊,别说那件衣服跟她平时的穿着不搭,再说她之前不是工作就是帮忙带孙子,有时间去跳广场舞吗?

    岳母一边说让女儿赶紧买房,其中一个解释是怕女婿住在岳母家住久了心里过不去,可是后面不商量就私自交定金的时候就不怕女婿心里过不去吗?看久了感觉女主的个性其实有些像岳母。

    另一对情侣,杜鹃和他老公,看着觉得两者之间一点火花都没有,感觉就是一对凑着过的代表,不论说开前还是说开后,人物形象和感情线完全提不起劲说。

    米露之前在何以笙箫默的时候看着挺有气质的,在这部戏里脸沟厚之间划分好大,看着有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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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IOLET
    2022/7/4 8:51:29
    “逃离阴霾 拥抱阳光”

    今年随着“战争回忆”系列开启的,就是“梵高宇宙”了。

    私以为这是目前真人版最好的梵高(见仁见智,保留个人意见),是最值得五星的“梵高”。

    我钟爱那些从文森特角度看这个世界的光影和色彩的镜头——它们告诉了我梵高是如何活着的,而不仅是关注于他的死。

    今年随着“战争回忆”系列开启的,就是“梵高宇宙”了。

    私以为这是目前真人版最好的梵高(见仁见智,保留个人意见),是最值得五星的“梵高”。

    我钟爱那些从文森特角度看这个世界的光影和色彩的镜头——它们告诉了我梵高是如何活着的,而不仅是关注于他的死。

    浏览影评发现很多人认为威廉达福年纪与梵高不匹配。说实话,之前阅读梵高传记时,我一直代入卷福的形象,现在我更倾向于代入达福。文森特在矿区的经历让我觉得达福的形象再适合不过了。

    唯一可惜的是,高更和梵高的互动刻画的太少了、太浅了,最后的彩蛋不能很好地衔接上影片中二人的互动。

    用高更的话作结:

    “那些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他的灵魂

    逃离阴霾 拥抱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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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er_雪碧
    2021/2/7 13:15:55
    对话散落在时间里 飘渺荒芜 情感流动
    #雪碧看电影# 西蒙·斯通《发掘 The Dig》2021????????:宏大感来自飘渺和荒芜,音画不同步的手法让所有对话和语言散落在时间里,丢失在萧瑟的风雨里,情绪和情感也都是流动的,真美,拍得真好。 安利一下另一部电影《前程似锦的女孩》 我对凯瑞穆里根有粉丝滤镜,她演...  (展
    #雪碧看电影# 西蒙·斯通《发掘 The Dig》2021????????:宏大感来自飘渺和荒芜,音画不同步的手法让所有对话和语言散落在时间里,丢失在萧瑟的风雨里,情绪和情感也都是流动的,真美,拍得真好。 安利一下另一部电影《前程似锦的女孩》 我对凯瑞穆里根有粉丝滤镜,她演...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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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策马扬眉
    2007/12/23 14:14:34
    天降大任于铁木真
    《蒙古王》场面宏大,情节曲折,不仅展现了勇士骁勇的一面,也讲述了他独特的爱情经历,令观众难忘。

     演员专业,制作精美,较之昨晚看过的《投名状》,好看许多。

     无论多大来头的演员,既然入戏,就只是戏的一部分。好比耍龙,强调个人,怎么可能耍出好龙呢。

     
    《蒙古王》场面宏大,情节曲折,不仅展现了勇士骁勇的一面,也讲述了他独特的爱情经历,令观众难忘。

     演员专业,制作精美,较之昨晚看过的《投名状》,好看许多。

     无论多大来头的演员,既然入戏,就只是戏的一部分。好比耍龙,强调个人,怎么可能耍出好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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