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即使你不留连,你不感伤,你不歌唱,季节都会不经意的流转。人间那么多的琐碎,有时,我们只不过奢求一个保暖。手冷有杯沁心的热茶;天冷有件舒心的棉衣;心冷有位知心的伴侣。如此,冬天来了,终究是百分之百幸福的事情。是等待着寒风还是初雪,显得并不重要。更多,是让寒冷衬起温暖的可贵可惜。
原来,即使你不留连,你不感伤,你不歌唱,季节都会不经意的流转。人间那么多的琐碎,有时,我们只不过奢求一个保暖。手冷有杯沁心的热茶;天冷有件舒心的棉衣;心冷有位知心的伴侣。如此,冬天来了,终究是百分之百幸福的事情。是等待着寒风还是初雪,显得并不重要。更多,是让寒冷衬起温暖的可贵可惜。
犹如黑暗的时候,怜惜本有的光明。曾几何时,我们都不过是生活的盲人。那时,我们专注文字,我们专注声音,我们专注生的意义。那时,我们是多么会用脑子思索的人类。后来,我们看简单的图画,看粗糙的视频,我们渐渐忘了思索本身。懒惰,也就忘了生命本身。即使是时代的变迁,岁月的更迭,那么在新的交流介质里,我们要让它们使人们恢复思索的本能。
《黑暗之光》是台湾导演张作骥1999年的作品。他的作品还有94年的《暗夜枪声》、96年《忠仔》、02年《美丽时光》。在西方人的主观视角里,东方各地区的电影大抵都有个类型。比如,香港的武打枪战,日本的残酷青春,而台湾则是受新浪潮影响深刻的反乌托邦现实主义。显然不能如此轻率的盖棺定论,然而是有依据的。
片子继承了侯孝贤、杨德昌等导演的一贯风格,尽量将电影还原到生活最初的面貌。长镜头、非职业演员、即兴表演等许多元素都似曾相识。就如我们迷恋生命本身,我们亦因此迷恋着这样的台湾电影。它让你感到电影与生命同样深不可测的厚度。让你凝神静气,让你屏住呼吸,它让你思索叹息。
美丽的基隆港,海风吹拂,夜色撩人。女主角康宜生活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父亲因车祸失明;母亲早逝;弟弟智障。由一黑道的老大帮忙开了一家盲人按摩院。暑假来临,在外求学的康宜又回到基隆按摩院的家中,在长廊上遇见阿平。阿平是一个外省老兵的儿子,母亲早亡,因老爸决定独自回大陆定居,在军校打架被退学的他,被父亲送交给昔日军中好友,现在的黑道老大(也就是帮助康宜家办起按摩院的人)代为照顾。故事就在人和人之间微弱的关怀而维系起来的关系下辗转发生。康宜和阿平的爱情,在强大的控制力下显得卑微而狼狈。阿平只不过是连闽南话都不会讲的刚入道的小混混。所以,这注定是一段只有片断的爱情。阿平在因己而起的帮派内部混战中被刺身亡。他趔趄前行的脸部特写镜头,他缓缓倒下的主观镜头,用了升格——星夜全然被港口的灯火覆盖,星星点点划出流星般华美而易逝的效果——这是他最后的光明么。就如他生命一样卑微,他的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悲伤。就连康宜的反应导演都吝啬给予。不多日,父亲在康宜的陪同下,回到台北一个地下通道,和康宜母亲有过故事的地方。回到基隆的几天后,便因病不治辞世。影片最后,康宜趴在窗台看基隆港的烟火,灿烂如常。镜头对准她被照亮的脸颊时,她突然笑了,回过头去,毫不惊诧的领进站在门口的父亲和阿平,走到客厅一起吃晚饭。这是整部片子最后的一道暖光。
片子的剪辑保留了大量的黑屏,空镜头,画外音。节奏沉稳而不沉闷。构建起无限想象的空间。那些空间引发思索。这是电影作为情感交流媒介不输给出色的文学作品的良好方式。侯孝贤总喜欢谦逊的说,自己的长镜头是因为懒,不想挪动笨重的机器。看来他是不想别人学到他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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