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7分左右,有点难说。标题和海报都很抓人眼球,之前点映就想看,终于有合适的排期。看之前期望很高,因此没有特别触动我就得降分了。屠杀肢解亲生父母,这题材要想拍难看也不容易……它当然是个复杂暧昧的故事,他人永远无法也不应该宣称自己掌握了真相,但为了多面性而丧失叙事结构和清晰的传递有点不值(个人审美)。
演员选得蛮好,会让人担心“你俩以后还可以演其他角色吗”的程度,但演技的精湛救不了整个故事。传达的最清晰的是暴力执法和穷人富人在法律上的不平等。律师和陪审团倒是有意思。三方律师上一秒庭上针锋相对,下一秒庭下友好约饭,台前道貌岸然,台后蔑视委托人。我看司法假发到现在还没取缔的意义不是纪念传统象征权威正义,而是标志戏台已经搭起演员粉墨登场,好一个social performance persona.
陪审团混乱,混乱善良,记住了九个人的脸没记住他们的立场,愿意相信是编剧刻意为之。因为他们的立场摇摆、为杠而杠、像狼人杀轮到你了必须主动或被动说出一句没意义的话。后现代共识不存在真相,更毋论越辩越明,好笑一女士表决前慷慨陈词不要放过从犯的可疑之处,最后却全员通过无罪。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次看新三级片,之前要么在笔记本上看,要么是影院重映的外国片,片头只会有一个静态警告。在讨论某地文化产业要完时,大家总寄希望于分级制度,好像那是灵丹妙药。分级制度实行起来难吗?一点也不,不实行的理由要么是不相信咱公民的平均素质,要么是打心眼里觉得咱老中成年人不配看三级,混不到内参就认命吧。分级制度能够有效阻挡“不该看的人”不看吗?售票时尽职问你一句成年否算好了,入场也不查证件,和网站弹窗点proceed差不多,管控强度还不如限制小学生玩手游。
分级制度的本质是分配责任,万一出差错,谁该赔偿?制作方、发行方、还是观众自己?之前看过一个说法,电视分级是对监护人而非孩童的警告。这次看片头的正告,大意“如果未成年人执意观看本片导致本影院被处罚,我们将对你提出民事诉讼。”有意思。说回本片的限制级内容在哪里?血腥(对于不怎么看这种片的人来说,但我最近看了柯南伯格……)、色情(说没有必要吧,真人又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极端、“三观不正”。张显宗在法庭上大多数时面无表情、但面对两位亲人似乎也并非毫无感觉,后段剧情针对唐文奇时经常露出嘲讽的笑,以为他置身事外看好戏呢,宣布审判结果后不还是对“不公”破防。
遗憾,两小时看完,没有感到多浑身发凉(除了这垃圾影院的空调实在是冻死人不偿命),像开头所说,没有触动我,亦没有takea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