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剧后,对黄梅CP久久意难平,因此特续一文,聊以自慰。
本文为《射雕英雄传之九阴白骨爪》同人,不涉及过多射雕原作,不要杠,杠就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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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襄阳城破。
他的女儿女婿皆殉了城,他星夜带了二人尸首,孤身返回桃花岛。
水路上烟波浩渺,海上一轮圆月,照着归路。
岛上仅余两个哑仆,这东海之中遗世独立的一方小岛,在这空旷年岁的打磨里,终也显出了些颓败。他埋葬了女儿女婿,复又在亡妻墓前坐了一日,眼见着日头升起又落下,漆黑的夜再度来临。他独自乘了小船出岛,船已有些破旧,船头挂的绳帘俱已陈败。他站于船头,望着远方茫茫大雾,似没有尽头。
他想,彼年那夜,她可也曾见着了这般死寂的雾霭。他想这很好,原是这寂静的夜,才合得此时,他自知已是生命尽头,女儿女婿俱已埋葬,亡妻也已故去多年,此时归去,倒也无甚牵挂。他自怀中摸出一张方寸长的笺纸来,经年累月,纸上字迹早已暗淡难辨,只纸张上的细密纹路仍历历清晰。
后来他终究没有找到那支玉箫,只在她房内桌下,寻着了这张被揉皱的笺纸。
相对只三年,最亲近时,亦不过这一方薄纸的隐晦,相较他这一生的长度,实似昙花一现。
“若能重来。” 他望着黑暗的海面,忽而笑了笑,“大概,是不能重来了罢。”
……
他复醒来时,仍在摇晃的船上,码头人声攒动,落日的余温缓缓打在船舱,他仍是那一身旧年的青衣。
他感到了手下温润的触感,那是静呈于盒中的一支玉箫,笺上瘦金小楷,于这温和暮色中,仍栩栩如生。他猛地抬头,隔着船舱外稀疏的绳帘,他瞧见了她,她发间仍别着那新置的桃花钗,映着晚霞,偏过头来含着笑意看他。
胸膛突然便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一瞬不瞬望着她,直到眼眶望得生疼,仍不肯眨眼。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笑着唤他,“师父、师父?”,他喉头滚了一滚,那些苦苦压抑,惊涛骇浪般的痛苦与情感,终于真实的砸在了心头眉间。
他站起身来,一手将她拉至身前,笃定褪下她发间那只新钗,继而于这喧嚣的人声里,于这鼎沸的人世间,于落日的余辉中,紧紧将她扣入怀中。
青衣相融,几入骨血,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迷蒙仿佛隔了蒙古的雪,桃花岛的烟。隔了二人之间纷纷杂杂的累世经年——
“若华,我迟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