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QAF的一句台词"there's only two kinds of straight people in this world, the ones that hate you to your face, the ones that hate you behind your back"。当时只是单纯觉得这台词“真相了”,有过一些见闻之后感到的是深深的悲哀与无力。
几个室友每天朝夕相处,对彼此的取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他们待我并未因我不一般的身份而有所区别,只是说到一些男女之间的话题会主动避开,但是那些“你好gay”“滚,我又不是gay”“我不搞基”之类的言谈,并没有因为在我面前而有任何顾忌。即使每次我感受到的都是深深的冒犯和愤怒,但是碍于情面不好直说,只是在朋友圈里暗示过一次,当然是徒劳。
在一次日常的聚餐上,我和其中一个室友谈到我所在的性别性向社团,他开始坚持“同性恋”这种取向是不正常的,我们的平权活动是因为性少数者太自卑太敏感了。我们的辩论近乎演变成了一场糟糕的争吵,双方意见并非分歧而是绝对的对立,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只能尴尬地收场,就像记者和巴西那位反同政治家的见面。现实所暴露的残酷的对立并不是我所希望的结局,但这就是事实。
恐同者大概只是程度上的区别。巴西的大叔会因为对方不一样的性取向而拿起屠刀举起手枪,日本的同性恋者母亲也会在儿子出柜之后转身离去,我的直人室友也断然不会接受从小被灌输的家庭观性别观被一群“异己”所倾覆。
平权的路该怎么走下去,这个国家又会怎么走下去,我们的付出和收获,最后会是什么结局,我想知道答案,但答案只会在不可见的未来一点点浮现。
但我依然怀抱希望和热忱,依然相信未来的可能。就像乔帮主的信念,我在向前展望的时候不可能把那些尚未发生的片断连接起来,只有固执地相信,在回顾的时候,这些点点滴滴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串连起来,就像石墙运动过去几十年后迎来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美国人民。我的勇气、信念和目的,他们从未改变,这个光荣的实践过程只是让我的生命更加不同。